其他三场比赛分别是木村兄弟被分到了一个赛场,上鸣对上了轰焦冻,八百万对上了爆豪,上鸣刚刚还勉强绷紧的脸色看到分组的时候瞬间丧了下来,他愁眉苦脸哭唧唧地对着自己收到的邮件上轰焦冻三个字叹气,八百万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几乎在走出录播厅的瞬间就开始联系人改装自己的随身应用机甲,木村兄弟面面相觑,木村志有点木讷地拍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肩膀,露出一个憨厚带着一丝鼓励和宽慰的笑容:
“放心,弟弟,你不会被我0.8秒打败的,还是我比较惨。”
木村风:“…….”
——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你争mha最惨,哥哥。
爆豪随意地插着兜目光冰冷里夹杂着呼之欲出的戾气,风吹起他的衣领在他脸上拍打,轰焦冻面色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无波无澜的异色双瞳里被无知无觉地溶解,他们并没有回头看自己背后的对手,而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简单而漠然地转身离去,仿佛背后只是一群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不需要任何地和他们衡量去比拼的价值,因为最后的胜利者,只会是他们自己而已——
——这就是来自于mha曾经的冠军的理所当然的傲慢。
离最后第三轮比赛,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绿谷借着随身应用机甲理论课老师对优秀学生的喜欢,开始成天成天地泡在机甲实验室里,他携带了超大量的信息素抑制剂,因为π的对Omega的显著副作用之一就是导致剧烈的信息素紊乱,在加上他的发情期临近,一天要注射的抑制剂量基本是普通Omega的十到十五倍,他血液内的药剂浓度达到了基本可以随时抽一管血对其他的发情期临近的alpha当做抑制剂用,也好在绿谷用得是alpha和Omega通用的那种抑制剂,可以随时在校医室取用,要不然这样大量的药剂消耗单凭欧鲁迈特一个人根本供应不过来,但是非常明显的一个劣势就是——
——抑制剂带来的疼痛感加倍了,这种不是特意设计给Omega的抑制剂对身体血管构造相对柔软的omega冲击力和破坏力都更强,更不用说是像绿谷这种曾经经历过信息素紊乱的Omega不得不十倍二十倍地去注射,一开始绿谷痛昏过好几次,这个不要命的,冷静的家伙迅速的去校医室配套了镇定剂和止痛药,利用各种药物制衡让自己在巨大的抑制剂作用下维持清醒,而作为清醒的代价,绿谷的身体里的每一个血细胞都饱和着药物的味道。
而接下来就是对π的接触,Omega镌刻在基因里的排斥让绿谷每次接触都剧痛无比,这种金属在幼年期性腺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影响还不会有这么大,但是对绿谷这种已经濒临发情期的鼎盛期的Omega,几乎就是摧毁链条式的过敏效应,除了恶心呕吐,血液流速加快,体温疯狂上升,还会伴随血管壁破坏和心动过速。
绿谷拿自己做实验的结果是,和大概10gπ融合,他昏迷了三次,心动过速超过160七次,休克两次,而就算一个五岁的alpha的常规意义上的随身应用机甲都至少要耗费2-3kg的π,而对于爆豪和轰焦冻这种高精尖选手,两个人的随身机甲的重量更是突破了10kg。
也就是说,绿谷的身体已经被他自己毁掉了一半多,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爆豪和轰焦冻的千分之一不到而已。
这仿佛就是一个来自于上天的玩笑般的恶作剧,让一个不该向往这个的孩子拼命地向往这个。
而绿谷除了在忍不住疼痛带来的泪水的时候发出小兽被咬断骨头一样的,被他自己压抑着的小声地呜咽抽泣声,他其他时候都很沉默,都在一声不吭地做着胡来的拿自己当做小白鼠的人体实验,或者咬着大拇指上的死皮皱着眉头碎碎念记录着笔记,或者一个人昏迷不醒地躺在地面上等着身体恢复到下一次苏醒的时间,而他只是觉得抱歉——
——抱歉没有按照那些喜欢着他的人的真诚的,殷切的期望,他太废物了,没有办法好好照顾自己。
他为此深感抱歉,但是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