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离歌接受到了这个眼神,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他内心也有了数。
站起身,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童百熊,在后者惊慌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童堂主,一起走吧。”在童百熊眼中这个男人口中的白牙闪烁着寒光,好像下一秒就能直接咬断他的脖子,夺取他的生命,这句话也成了催命符一般。
可是他不能拒绝。
童百熊扬起比哭还难看的危险,赴死一般的勇气道:“好的。”
然后跟着谢离歌去了小木屋。
路上,童百熊难得发了一次良心,替同门教众解释他们害怕也不愿意说出问题的原因,其中一个就是他们教中的圣女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大家都害怕被殃及池鱼。”
童百熊挠了挠后脑勺道。
“任盈盈是吗?”谢离歌听着童百熊的解释,半响之后,开口提起一个名字,一边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杨莲亭在他面前曾经提过有这么个女孩,生父好像还是那个任我行。
意外的发现自己儿子还十分善心,谢离歌一时间心情有些奇怪。
旁边童百熊看见周围以为没有人了,以为谢离歌想要问他关于教主的事情,立马开始老老实实交代了。从一开始他将那个孩子从别的地方带进日月神教,再到后者成为堂主,再然后成为上一任教主忌惮的人,直到对方杀死任我行成为新教主。
所有话语中着重提到了三个人。
“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
甚至就连杨莲亭都不在这个童百熊列得表里面。
谢离歌心中疑惑,提出了这个疑惑。
谁知,童百熊爽朗一笑,乐呵呵地道:“我说得那几个人各个都是武功高强,即使没有武功也是跟日月神教有关系,杨小子一天到晚只知道种田,哪里清楚这些,您肯定只是从他口中知道这几个而已。”
“那些都是教主想给他看的。”
大家都被教主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在杨莲亭面前要努力表现自己正直的一面,好歹不能将平常打打杀杀的一面露出来,即使是圣女任盈盈都收敛了不少,这也导致杨莲亭对于众人的印象都挺不错。
特别是在跟谢离歌提起的时候,多次不停赞美。
“比如说童大哥十分义气,往常他下山的时候多有不便,都是对方与他一起下山的。”
“盈盈性格多有小女儿娇态,生性害羞,其实人真的很好。”
“木堂主巴拉巴拉…………”
谢离歌现在再想起来那幅场景,顿时陷入沉默,认真思考着他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傻白甜的话语。
突然细思恐极起来。
转念一想,他又明白了自己儿子的良苦用心。
希望在某个人面前尽可能呈现出世界某个美好的一面。
没想到,自己崽崽还挺浪漫的。
“那任我行现在死了?”谢离歌随口提起了一句。
童百熊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问题,反射性挠了挠脑袋,回想了下当初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想了下,提出了个建议:“您不如先问一下教主吧。”
“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不是更好吗?”
语气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