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

云雁回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问赵允初莫名其妙又脸红个什么劲儿。

随着一杯杯黄酒下肚,云雁回脸色不变——顶多因为软羊热热的吃得脸颊有些发红,除此之外神情自若,眼神清明。

赵允初却是眼睛有些迷蒙了,因为云雁回一个劲喝,他便情不自禁跟着一杯杯喝,喝过几轮,都超过他平日的酒量了,这时,便开始抱着云雁回的腰不撒手。

云雁回心说,还叫我小心,现下看看是谁先醉成狗了吧。不过酒量怎么会这么浅啊?不会是装的吧,云雁回不太相信地拿手肘往他背上捶了一下,警告道:“别给我借酒装疯啊——”

赵允初哼哼唧唧地滑到地上,头去枕云雁回的大腿,“阿娘……”

云雁回铁青着脸把酒博士喊来,“你给我拿盆水来,浇他。”

酒博士吓了一跳,“客人,您的同伴不过是喝醉了,账已经会过,为什么要浇他?”

“醉什么醉,他才喝了两壶。”云雁回察觉到赵允初还在把脸往自己肚子上蹭,更是不耐。

酒博士登时不开心了,“客人,我们店里的酒是从樊楼进的,出了名的易醉人,什么叫‘才’喝了两壶啊!”

云雁回:“……”

好吧,卖酒的不乐意了……

但是他这么一说,难道赵允初真的是酒量不济?

“好吧,那,那你帮我把他扶起来,我走了。”云雁回看看还剩大半壶黄酒,便仰头把酒都灌了下去,目光清明,面不改色,“你看我干什么?”

酒博士被他的酒量吓到了,张口结舌,“这,这……好……”

哎呀,吃了这么多壶酒,竟然还神智清明,面色不改,难道小店遇上传说中的酒仙了?

酒博士恍恍惚惚地帮云雁回把赵允初托了起来,只是谁也没法把赵允初的手从云雁回腰上掰开,最后云雁回只能在众人侧目之下,带着一个腰部挂件往外走。

……

“呜呜呜……”行至一半,赵允初竟哭了起来。

云雁回:“??”

一个高大俊秀的少年郎抱着另外一个的腰痛哭,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样子,路人纷纷侧目,脚步也放缓了,眼看倘若赵允初哭得再凶一点,就要开始围观。

云雁回只觉尴尬非常,并不好凶他,强自耐心地问:“小初,你怎么了?”

赵允初哭唧唧地道:“难受……”

云雁回:“……”

云雁回扫了一眼四周,示意大家:看到了吧,丫只是喝醉了难受。

“没事了,你先起来,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云雁回好声好气地哄他。

赵允初便顺着云雁回的腰往上爬,挂在他肩膀上。

“……唔。”云雁回闷哼一声,赵允初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肩也宽一些,看上去比他大了一号,腿还不用力,半拖半走的。这么一来,让云雁回觉得自己扛了头狗熊。

要坚强。

云雁回咬牙抓着赵允初伸下来的手臂,半背他回家。本来他是想把人送到王府去的,现在看来,可能没送到他已经先力竭而卒了,索性还是带回自己家。

一到门口,云雁回就扶着院墙坐下来了,赵允初也被搁在地上,“双宜,双宜在家吗!”

双宜闻声出来,见云雁回和赵允初瘫在地上,两个人都是满面通红,赵允初更是人事不省,便走了过来,又问到酒气扑鼻,“哥哥,怎醉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