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想了想,“有些像。”
“溜上去看看。”白玉堂和展昭到了那船旁边,左右看看发现这一带并没什么人看守,于是两人悄悄溜上了船,只是刚上船就看到有人搬着打渔的工具上来,两人赶紧就近躲在了一个雨棚的下面。
雨布后边,好几个大汉在晒鱼网,边忙边讨论这几天风大,什么时候还能出海之类的。
展昭微微皱眉,看白玉堂——好似是真的渔民。
白玉堂也点了点头,望远处——这里船太多,而且感觉大家都差不多……
正纠结,展昭突然拽了拽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白玉堂有些不解,凑过去看展昭的鼻子,顺便伸出手指戳了戳,很高很挺。
展昭无语,一手拽住白玉堂的衣袖,一闪身……到了另一艘穿上。
白玉堂就见展昭摸了摸鼻子,在风中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又到了另外一艘船。
白玉堂看着展昭耐心地用鼻子来辨别方向,有些哭笑不得,就问,“猫儿,能闻到什么?到处都是晒咸鱼的味道。”
“不是。”展昭手指头轻轻晃了晃,“刚才郭二请我们吃的那个炒面,我好像闻到一点味道,和那个有些接近。”
“这样都闻得出来?”白玉堂觉得不可思议。
“这边!”展昭似乎终于找到了要找的船,和白玉堂一起登上甲板。
白玉堂四周围看了看,发现船上是没人,不过船舱却用多重锁链锁住了,船板也有些破旧,似乎很久没有出海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寻找了一下,没有进去的地方。
于是,展昭伸手捏住那锁链看了看,运内力轻轻一掰,啪嗒一声,锁链被拧开了个豁口。
展昭将锁链掰开,白玉堂伸手推了推后面的船舱门,向一边推开了。
白玉堂转身进去,展昭也跟了进去,顺便回手又将那掰开的锁链勾上,关上了门,不仔细看,应该发现不了。
船舱里光线昏暗,只有从船板缝隙里透进来的几丝光亮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走进船舱,就看到一层通往下边的楼梯,楼下有人的气息,应该只有一个人。
两人往楼下走,入眼的,竟然是一间牢房,牢房里蜷缩着一个人,看着衣服很熟悉。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是太学的学袍!
两人走到牢房门口,展昭轻轻拍了拍牢房的门。
门里的人动了动,似乎是醒了。随后,那人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人蓬头垢面的,头发凌乱,展昭和白玉堂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是那人回头盯着牢门口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翻身,大概是起得太急了,他直接从石床上滚了下来,滚到稻草堆里挣扎着起来,扑倒了牢房门口,抓着房门喊,“展大人!展大人救我啊!”
展昭蹲下,定睛仔细看,除掉有些肮脏的外貌,这应该是个少年,看着和包延他们差不多大,一身太学的学袍……展昭和白玉堂不禁想到了一个人,“你是……”
“我是石叶!”那少年激动地说,“展大人救命啊!”
展昭虽然不认识石叶,但是开封府的人大多认识展昭,石叶认识他也不奇怪。
白玉堂拽了拽牢门的锁链,“哗啦”一声,锁链被他用内力震断,展昭将牢门打开,进去将石叶扶起来,“我们到处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被抓来的!”石叶终于得救,激动得直哭,“都是我傻,为了救月儿试什么阴阳殿,我找到阴阳风水汇聚之所之后,就用了阴阳殿的口诀。等我进入大门,没找到什么进入阴阳殿的方法,倒是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把我点了穴带来了这里。我在这儿被关了好久,每天晚上有人给我送饭,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人来了,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嗓子都喊哑了,但是都没人来。”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四周围,这里船壁很厚实,而且内部中空,外边环境又嘈杂,石叶在这儿呼救可不就没人能听见了么。
展昭和白玉堂将石叶带走,就一定会打草惊蛇,但是总不能把他留在这儿,看看他这样子,估计已经受够了,而且也的确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他。
到了船外,展昭左右看了看,随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着展昭,那意思——猫儿,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