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也是限制。

大蛇丸何尝不知道太宰心里的想法呢？

不过本来就是度假而已，细究下去没意思。

还不如多想点办法给人添堵呢。

单看戏也太没意思了一点啊。

从森鸥外那边出去之后，太宰垂着眼睛向前缓步走去。

脑海里又回响起大蛇丸有些好奇的声音：“不论这一次是要演戏的话……你之前为什么要听那个医生的话？”

“唔……”太宰沉吟片刻，说道，“大概是，那个时候还是觉得那个人能让我明白我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吧。”

“那最后呢？”

“最后？最后是个连安眠药都不肯开给我的混蛋啊。”太宰笑了下，将外套拢了拢，道，“不论是哪一个他都不开诶，在‘在美妙的睡梦中死去’这种简单的愿望都不愿意帮助我啊。”

大蛇丸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安眠药的死法不是也会很难受吗？”

太宰愣愣地问道：“是这样吗？”

“是的啊，在睡梦中死去这种事，靠大剂量的安眠药是无法做到的。”大蛇丸认真地说道，“就我在你们这里看到的安眠药的成分的话。”

“那到底该怎么死毕竟舒服？”

“简单一点的话，二氧化碳中毒，昏昏沉沉地就没有了。”

“啊，我大概明白了。”太宰锤了下手，高兴地说道，“很简单嘛，今天任务结束了我就回去试试！”

“不过在此之前……”他轻声说道，“有一条狗还等着我呢。”

走出长廊的阴影，守在那处等着他出现的白发老人将手里的雪茄收回了夹子，微微向他俯身，道：“在下广津柳浪，受命与您一同前往擂钵街调查消息真伪。”

太宰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喔”了声，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从腰侧的口袋掏出一本红白相交的小册子，道：“我说好像少点什么呢。”

“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才向旁边的人看去，微笑着说道，“那么就麻烦你了，广津先生。”

广津看着他手里的那本写着《完全自杀读本》的小册子，沉默了会，才道：“这边才是，要麻烦太宰先生了。”

两人一同前往擂钵街的途中，太宰一直小声地和大蛇丸讨论着里面的自杀方式。

最后差不多快逛完一小块擂钵街的区域时，太宰总结道：“要死地不痛苦果然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啊。”

他小声地感叹着，“人类存在于世界上，果然就是一种错误吧。”

“有生命，必然就有着与之相对的死亡，只是同样也有着永生的方式。”大蛇丸问道，“你想试试吗？”

“啊，那就太糟糕了。”太宰摇头，道，“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觉得……人类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那我与你正好相反呢。”大蛇丸笑了笑，道，“不过我也挺失败就是了。”

“失败？”太宰好奇地问道，“你不失败吧？想要的不是都拿到了吗？”

“并不……”大蛇丸微微眯了下眼，道，“我是人的时候，不想做人；是神的时候，不想做神。”

“到头来，两个当地都不成功……”所以也就只能成了个妖怪。

“这样啊……”太宰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与森鸥外对话完毕后，忽然又问大蛇丸：“你身手怎么样？”

大蛇丸想了下，道：“还算不错吧。”就火影里的标准来说，满分十分，他能拿七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