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贾环给贾母请安,王夫人正为彩云的事生他的气,见了他没好气的说:“看你满面春风,想必算定自己会桂榜高中了。”
贾环不会当着人忤逆她,只是笑道:“就算不中,下次再考就是,也没必要苦着脸啊。”
贾母连早饭也没心思吃,王夫人说:“环哥儿还是个孩子,中不中都不算什么,老太太不必忧心。”
王熙凤也跟说:“是啊,他还小,哪里能这么容易考中,这中老爷的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的……”
这里最镇定的就是贾政,一大早他就在无比洒脱地书房写字,写坏了好几张纸,最后还是到贾母这边来等着。其它人或期待或焦急或等着看笑话,只有他一脸严肃淡定,端坐在一旁,一派云淡风轻,说:“他一个小孩子,中了就中了,不中的话三年后再考就是,若再不中……咱家这么富贵,也不缺人求功名。”
家里人都佩服他的淡定潇洒。
说着贾政端起茶碗来喝茶,偏手里发抖,那碗似有千斤重端不起来,只得放下,又训斥赵姨娘和丫头:“看你们一趟趟跑着成何体统,不就是一场乡试嘛,算什么大事?”
正说着,二门上小厮一脸兴奋跑来:“来了,来了……”
“来什么了?看你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有什么大不了的?”贾政还是一脸道貌岸然。
小厮吓得一哆嗦:“是小的看见一队打着牌子的骑手正朝咱家这边过来。”
探春几个立即喜形于色,贾政嘴唇哆嗦,却说:“镇定些,体统,注意体统。”
小厮肃手而立,再不敢跑来跑去。
过了一阵儿,钱槐两眼放光一脸喜色地跑进二门直奔东小院。
贾政等不到报录人,怒道:“那钱槐不先到这里来,跑那边做什么?”
一边小厮小心地回道:“不……是……哥儿的伴读徐义中了第一百六十八名。他在哥儿那边打牌,所以报到那里,毕竟他只是徐先生的养子,并不是咱家的人,也没有给老爷太太道喜的理……”
“偏你话多,还不离了这里。”贾政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