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见状,自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掌心裹住那微凉的手,随后也不瞧对方脸色,拉着他便往那胭脂摊走去。
那卖胭脂的女子见池清拉着东方不败朝她走去,赶忙灿笑道:“这位公子对自家娘子的疼爱真叫旁人羡煞了眼,不知公子要给你家娘子买些甚么样的脂粉,奴家摊上的脂粉皆是秘方亲制,抹在脸上保准面若桃花,甜香满颊。”
“可有胭脂?”池清问道。
“有,自是有。”女子说着便取过一个圆木盒子,道:“公子你瞧瞧这胭脂,脂膏稠密颜色鲜艳,你家夫人肤如凝脂,抹这种颜色最适合不过。”
池清取过那胭脂瞧了瞧,回过头朝着东方不败调笑道:“这胭脂究竟好不好,还得抹出来瞧。”
“奴家在这摆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定不会信口开河,不如公子替你家娘子抹抹,若抹出来不好看,奴家自不会强求公子买。”说罢,从边上取过一碗水摆到池清面前,道:“公子只需挑上点胭脂蘸少量清水即可涂抹,不是奴家胡说,这玫瑰红配公子家娘子最适合不过。”
池清闻言,竟是动了真格,挑上些胭脂蘸上点水便想朝东方不败脸上抹去。怎料他转头便走,赶忙伸手拉住他,陪着笑:“又怎了?”
东方不败教池清拉了住,不由冷眼瞪向他。这人方才的举止已然算是调戏,竟还问他怎么了?
池清瞧着东方不败这副恼羞成怒地模样,不由失笑出声。方才说买胭脂他不也随着过来了,怎的这会要抹胭脂便翻脸不认人了?心中也知过犹不及,只得作罢,朝那卖胭脂的女子道:“就这盒吧。”付过银子取过胭脂,瞧他别扭地站在边上的模样,上前重新握住他,噙笑问道:“好了,快午时了,我们找家饭馆吃饭吧。”
东方不败挣了挣手,见他握得紧,便作罢。其实也是也并非真恼,只是从未有人如此待过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罢了。乖乖站在那由他抹,委实不是他的性子。
池清拉着东方不败正琢磨着该上哪家用午膳,那头传来一阵喧闹。“你个不长眼的小兔子崽子,知道本少爷这衣裳值多少钱么?你说弄脏就弄脏了?快点拿五十两出来赔给本少爷,否则剁了你的小蹄子!!”
池清一听这猖狂的话语便知是刘员外家的大公子刘胜。刘胜的父亲刘员外为人温良恭俭,老年得子宠溺得过分,结果出了个恶棍儿子,三天两头在外惹是生非,镇上百姓皆敢怒不敢言,至于他爹刘员外,早让他弄得心力交瘁,只要他闹得不太过分,便由得他去了。池清有回上镇恰好见着这位大公子欺凌百姓,深知他不是个善茬,此时他连自己都自顾不周,自然没这闲暇去管他人。
“我们快走吧。”说着,拉过东方不败便想朝另处走。
东方不败平素杀人如麻,人命对他而言就如草芥,更不会去行这种见义勇为之事。两人未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了染着哭腔的生嫩嗓音:“我、我我没有这么多钱。”
“没有这么多钱怎么办?那本少爷便要自己认栽,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没有五十两今天便将你一只小蹄子留下。”说罢,朝跟在身后的家丁吩咐道:“你去弄把刀来,少爷我今日就剁了这小蹄子回家炖汤喝。”
“是,少爷,小人这就去找把刀来。”另一个家立马狗腿地应道。说罢,踏踏地脚步声便跑了起来,像是寻刀去了。
那个生嫩的嗓音闻言,立即哭了起来:“别,别,刘少爷你别剁我手,五十两我一定会给的,我回家找我爹娘要,求你不要剁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