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见池清道好,态度这才软和了些,道:“其实池锦这名字秀秀气气的,有甚么好的。倒不如简单点,叫池塘多好。”
池清这回当真是说不出话来了……
东方不败亦是无奈地唤道:“童大哥……”若教他这般说下去,自家儿子还指不定出些阿猫阿狗的名。
池锦像是抗议童百熊替他起的名字似地,当即嚎啕大哭。
童百熊见他们一家三口都不待见自己,不由负气出了屋子。池清见他出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回首瞧着东方不败讪笑了一声。
经过这一番闹腾,童百熊竟一连半月都未去过小舍,暗道与其到那受气,倒不如找玄武兄弟吃酒。池清见他不来,自是乐得清静,今日弄了本诗经搂着东方不败诵给他听,明日铺了张宣纸说是要替东方不败画张美人画,只可惜好端端一清冷美人入了他的画,竟成了眉目含情暗送秋波的俏佳人。东方不败倒是为说甚么,由得池清胡闹。
如此过了半月,待东方不败伤好了大半,童百熊这才现身,只是这回来面色却是差了许多。瞧见东方不败客套了两声,便坐在桌边沉声不语。东方不败见状,了然道:“可是神教有何麻烦?”
童百熊闻言叹息一声,道:“真是甚么事都瞒不过东方兄弟,这事我本不该让东方兄弟操心,可若再不想个法子解决,神教怕是有不小的麻烦。”说罢,便将整件事叙述了来。
“前些日子有人假借神教的名义杀了不少武林正道,这东方兄弟你也是知道的。你本是派向问天前去查探,可他叛教现在被丢在业火堂由王诚看管,我就派了司徒策和上官云两名长老前去查探。怎么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月前少林寺几个和尚莫名死于神教之手,十日前恒山派的一个领头尼姑和她手下的弟子招神教埋伏全部死了,其他三个门派各是死伤了不少弟子。前几天我收到消息,说是五岳正准备合并为一派,选出个掌门一齐攻打神教。这可不是小事,就算神教勉强顶下了他们的攻打,可这损失也必定惨重呐。”童百熊说罢烦躁的挠了挠头,神色甚是挫败。
东方不败前世虽不理教务任,可杨莲亭时常寻他出主意,以致他对这江湖之事大致亦是知晓。且不论那五岳如何蓦地死了这么些分量不轻之人,这五岳合并之事他却是记得清楚,整整往上提了七八年,此生他虽在神教作了些变动,却同正道毫无关联,唯一的变数便出在任盈盈身上。不由询问道:“盈盈寻的如何了?”
童百熊道:“前些日子有人在登封瞧见了她,可惜忽然窜出了个武功不弱的男人,依着教众形容的相貌,那人大概是迟日亭。”
这迟日亭本是洛阳分教的旗主,虽已四十出头,论起辈分却能算是任盈盈的师侄,后化名绿竹翁,陪她隐居于洛阳,如今横插上一脚倒是不足为奇。东方不败闻言颔首,道:“五岳急着合并找神教麻烦,无非是闲得慌罢,若是搅得他们内里焦头烂额,又何来的闲暇攻打神教。”
童百熊闻言便知东方不败已有主意,不由松了眉头,问道:“依着东方兄弟的意思,该如何搅得他们无暇攻打神教?”
东方不败淡声道:“恒山派不过是群女尼罢了,不足畏惧。华山派剑气不合,如今的掌门岳不群所属气宗,挑拨剑宗争夺掌门之位,便够他们窝里斗了。泰山派素来内里不合,只消挑动他们内讧即可。至于这衡山派……”说到这,却是顿了下来。
童百熊不由急道:“这衡山派究竟如何东方兄弟你倒是说啊。”
东方不败道:“你派人去告知曲洋,他要的广陵散在蔡邕墓。待他寻到广陵散,再暗中牵线他同衡山派刘正风相识,随后放消息给左冷禅,他自恃五岳盟主自不会坐视不管,接下来的事便不用我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