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不在乎这些虚礼。”
以真气定住通明,清羽走近太极图,也未再对玄广说什么,直接一手探入太极图中,视结晶若无物,一指点在玄广额头上。
那双不能动的眼睛出现明显的愠怒之色,玄广深恨清羽这无视的行为,那将他视作蝼蚁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玄广的心。
多年前,你随手可捻死我之性命,现在,你命在我手中如蝼蚁。
这就是清羽和玄广的关系变化,掌控者和被掌控者,在多年之后发生了互转。
玄广的愠怒和仇恨并未持续多久,因为清羽的神识已经进入了其脑海。
庞大的神识强硬地卸除玄广的元神防护,将其秘密强行挖出来。
十分粗暴的行为自然不会有什么舒适感可言,这令玄广的元神遭受重创,一股股哀嚎的波动从其元神中传来。
【你搜不到想要的东西的,大巫祭虽然没设置必死的禁制,但也下了不可说的巫咒。便是我想说,也说不出来。】
无形的念头传来,叙说玄广的想法。
【巫教之首大巫祭吗?若是他设下的禁制,贫道的确不好解。】清羽回道。
他曾经强行攻破梵天在摩呼罗迦元神内设置的禁制,再以血穹苍强行吊住摩呼罗迦的元神数息,趁机搜罗情报。
但是巫教的大巫祭和梵天不同。巫教并未有教主之位,教中以大巫祭为首。这个独立于南疆的教派向来擅长巫蛊巫咒等诡异秘术,大巫祭身为巫教之首,更是此道翘楚。
清羽也许能强行攻破禁制,但他绝对无法在攻破禁制的同时,保住玄广的性命,哪怕是数息也不行。
只因大巫祭所设的巫咒融入了玄广之元神,在其中占据一角。若是强行攻破,记忆和元神也会直接泯灭,根本不给清羽机会。
【所以你能做的,只有杀了我。】玄广继续道。
【杀你?】清羽嘴角挂起一丝趣味的笑容,【真有趣,贫道听闻你到最后都未曾放弃逃生,现在却是主动求死。你是在怕贫道吗?】
怕吗?当然是怕的。
清羽这家伙的名声也就能唬骗一下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但凡曾关注过清羽的人,都知道此人的可怖手段和狠辣的心肠。
玄广自问能扛过世上绝大多数的酷刑,哪怕是搜魂,他也可坚持住。但是面对清羽,他就没有多大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