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永瑜会有这般动作的乾隆呆愣了一下,随之心情越发阳光灿烂了起来,这般孩子气的永瑜,是他最喜欢看到的模样,剥落了层层的外纱,吐露了最真实的情绪,而且,这样的永瑜,是其他人看不到的吧,冲动中夹着丝丝的稚气,如同负气的幼兽一般,晶亮的黑眸,两腮鼓鼓的,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戳一戳。

根本没在意肩头那微微的刺痛,乾隆温和的拍了拍永瑜的后脑勺,语气满含着宠溺,“永瑜,小心一点,注意不要伤到牙齿!”

顿时,咬着的牙关一松,永瑜突然间很想挠墙,这种包容的语气和话语算是怎么回事啊啊啊!!简直就是是对付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让他更想磨牙了,为什么他觉得,这可恶的男人的言行让他越来越有抓狂的倾向了?!

只是这种抓狂的情绪也让永瑜冷静了下来,入目的那个完美的牙印让他打了个冷颤,该死的,他居然再次轻易的动怒忘记了乾隆的身份肆意任性了!袭击皇上,那是足以让他脑袋搬家的死罪啊。

“皇阿玛——”

“我们到了,永瑜!”打断了永瑜出口的请罪之词,乾隆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不喜欢永瑜这般公式化的把他当成君主恭敬有加而亲密不足,像刚刚那样的舐咬行为,他非但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非常的喜欢,那一咬,状似凶狠其实也只是来势汹汹而已,真实的力度并不重,只让他觉得轻微的刺痛,痒痒的,从肩头传至心里,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觉,如湖心荡漾开的波纹,撩拨着胸腔,舒服的让他忍不住想笑。

被乾隆强势打断的永瑜抿唇望着乾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任由乾隆把他放在浴池边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

静静的看着奴才们试着水温,静静的看着宫女们把干净的衣袍叠放在专门的放衣之处,静静的看着乾隆在宫女的伺候下脱去了外袍只剩下薄薄的白色里衣,静静的看着乾隆挥退了太监宫女们,静静的看着乾隆走到他的面前蹲下,静静的看着乾隆伸出手帮他脱下了外袍拉开了他里衣上的绸带……

“皇阿玛,我自己来!!”

在发现自己快要被剥个干净的永瑜再也静不了了,连忙按住了乾隆往里伸去的手,另一只手,永瑜很丢脸的做出了良家妇女被调戏时候的捂胸动作,并紧紧拉紧了已经向左右两边滑落的衣领。

只是,在乾隆和永瑜的斗争中,无论是从脸皮的厚度狡猾的程度还是身份的高度来说,最终妥协的肯定不会是乾隆,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在被自己儿子当成色狼一般防着之后,乾隆不仅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反而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永瑜脸上的绯红羞涩,双手也没有停下动作的和永瑜打着攻防战,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个公式在除以二后照样成立,只用一只手是压不住乾隆的两只手的,而若挪出抓着衣领的手的话,衣服马上就往下滑,这样顾此失彼之下,很快的,永瑜就对着乾隆“坦诚相见”了。

少年的身体比之同龄要瘦削很多,过分苍白的肌肤在烛光摇曳之下笼罩出淡淡的荧光,细腻而光滑,当真是肤如凝脂,还没有完全张开的身体带着稚嫩的羞怯,浮现一层浅浅的粉色,笼罩的光晕拖拽出无声的诱惑,细细的腰甚至比女子的更符合“柳腰”这个词,还有着孩子的柔软无骨,让人无比流连,忍不住就此徘徊,靠拢的双腿羞涩的交错叠起,掩藏着了神秘的禁地,修长的腿,画出了优雅而美丽的曲线,相对于男子来说太过小巧的赤足,白白嫩嫩的脚趾圆滚滚的,肉肉的煞是可爱,此刻正微微的向下蜷缩,显示着主人内心的紧张。

一寸寸的目光毫不掩饰如同实质的探上了自己的身体,刺的让永瑜忍不住紧绷起来,想要拉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遮掩,手脚却像是被灌了铅重的一般无法动弹,舔了舔干涩的唇,永瑜觉得喉咙间干的难受,艰涩的吐出了话,想要把自己拉出这种难言的窒息。

“皇阿玛,你的衣服还没脱掉呢!”

刚说完,永瑜就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了这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无端端的升起了几分热度,让他更加的不自在了。

暗沉的眸光闪了闪,乾隆开口,声音中有着永瑜没听清楚的沙哑和压抑,“刚刚阿玛帮永瑜脱了衣服,现在该永瑜帮阿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