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继续不知死活地道:“也不知道皇帝爷爷为啥让父亲给监督,他知道啥啊,自己的字儿写出来都没几个人认识的。”
似乎是说到了兴奋地地方,也可能是早就把他父亲还坐在远处的树荫下地事情给忘到了脑后,很是兴奋地爆料道:
“我祖父说了,当年,我爹刚开始做将军的时候,一次意外,把个奸细当心腹收到了身边当侍卫。”
小九一听,也不急着收拾东西了,眼睛瞪得溜圆的,倒吸冷气问道:“啊?这可太危险了!”
贾赦点头道:“可不是?好在那个奸细的目的就是为了偷作战计划。”
司徒筝和贾代善都想要咳嗦给贾赦打个信号,但是,金明帝竟然悄悄地过来了,还不许大家给他行礼,更不许大家打断贾赦的话。
贾代善有些无奈,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难得红了一下,但是,皇帝要听八卦,他能说不嘛?
司徒筝在心里为自家的大崽子默哀两秒钟之后,也挺好奇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贾赦继续无知无觉地爆料道:“那奸细把作战计划书偷了之后,送了回去,那边儿自然也有认识咱们大兴文字的人。”
“结果,那两个投靠过去的大兴的秀才,一看我父亲的字儿,都蒙了,十个字里有六个不认识的,另外四个也得靠猜。”
司徒筝和小九一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代善,只见贾代善那脸已经红的快冒烟儿了,然后,小九才发现同样惊诧地金明帝,脱口道:“父皇?”
正说地起劲儿地贾赦,很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当即意识到坏了,那边儿不仅有皇上,而且自己故事里的主角也正两眼喷火的看着他呢。
一群人这才给金明帝行礼,贾赦很想躲起来,等自家父亲消火之后再出来蹦跶。
但是,金明帝很是不近人情的掐断了他的活路说道:“赦儿啊,继续,朕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呢。”
贾赦吞了口口水,瞄了一眼父亲,见贾代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了。
也是,皇上想知道的事情,哪里容得你想不想说?一个欺君之罪就能要了你全族的脑袋。
贾赦心里一横,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早死早投胎吧!
司徒筝提醒道:“那些人不认得贾叔叔的字儿,那这回算是白偷了,贾叔叔那边儿的钉子还白白暴露了。”
这若是小九,肯定会顺杆子说道:“可不是,幸亏我父亲那笔字儿,不仅没暴露,还顺便抓到了隐藏至深的探子。”
这样,贾代善也不会太丢人,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说事儿的是贾赦,这孩子的脑子向来是直筒不会拐外儿的,根本没听出来司徒筝的提示。
继续说道:“这那算是刺激啊,那两个背叛大兴的秀才,哪敢跟人家说,自己不认得上面的字啊。”
这两个人本就是在大兴混不下去,这才投靠了异国做翻译兼幕僚,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大兴人,真正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跟着参合。
就跟中原人讲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样,异族人眼里的中原人,又何尝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