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小人去了。”
李钰是吃过早餐的,奈何忙活一个多小时又饿了,只能吩咐厨房炒两个菜,再把没喝完的粟米粥热上一下,端了过来。
等李钰在正厅里,吃过了第二顿早餐,顺口问迎香;
“你家大管事呢?”
“回郎君的话,去后院了,郎君有何吩咐?”
“哦,没事,那打铁的张老实他们来了没有?”
迎香想起来,刚才看到的李义,那莫么大个人了,还在打铁院子里玩泥巴,玩的是不亦乐乎,强忍住笑意回答;
“启禀郎君,来了好一会了,在打铁院子里,看李管事玩泥巴呢。”
李钰擦干净了嘴角,又漱了口,洗了把脸,这才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我不参与,李义就是玩到明年,还是不知道要弄什么。”
“是郎君。”
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跟着李钰来到打铁的院子,张老实带着两个儿子,和几个侄子,正在院子里饶有兴趣的看李义弄泥巴。
看着李义弄得身上全是泥巴汤汁,几大团泥巴,果然弄得不干不湿,恰到好处。
李钰也是乐呵呵的,一边叫迎香帮自己卷起袖口,也蹲下去在李义的一边,亲手上阵。
还好是泥巴做样子,一个不对还能随时修改,这里不对,加一点,哪里不对去一点,
弄了半个时辰,一头大汗,李钰才做好一个,和后世的曲辕犁差不多的犁头出来。
张老实这才看明白了过来;
“郎君,您这泥巴做的,是个犁地的犁头吧?”
李钰抬起头看着张老实;
“丈人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不错,我做的正是犁地的犁头也。”
张老实好心的提醒道;
“启禀郎君,这犁头,老汉也打了半辈子了,最是简单不过的东西,抓紧一点的话,一天能弄出来十几二十个。
不过郎君这犁头,怕是弄错了吧,怎么还带拐弯的,和祖先传下来的犁头,大不一样啊,这要是弄出来,能犁地乎?”
“丈人放心,能犁,既便是不能犁地,就当做个玩意儿好了,一个做不好咱们就做十个,慢慢改进,总能做出来一个能用的不是?”
张老实听着心里嘀咕;这根本就不是常用的犁头,怎么能下去犁地?得,你说了算,反正铁锭都是您出,打坏了可不能怪我们。
“好了好了,别看了,生炉子,把铁锭都拿出来,准备着,走吧。”
张老实招呼自己四个子侄,开始动手,烧火的烧火,搬东西的搬东西,张老实拿着尺子,就要上来比划,李钰做出来的泥巴犁头。
李钰赶紧阻止道;
“哎哎,没好呢,丈人,这个就是个大概样子,可是还不太满意,你们先生火,我在做两个,等一会做的有经验了,用最后一个当做样子比对。
哦对了,丈人,您坐下,坐下,坐着看我弄泥巴,这样对一会要做的铁犁,也好熟悉一番不是。”
“噢,噢,好好好,那老汉这就坐了,多谢郎君赏赐座位。”
李钰头也不抬,只顾一心摆弄手里的泥巴;
“坐吧,坐吧,又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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