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马四听了那痞子的解释,很是有些惊奇的问道;
“啥?这没踢他几脚呢,怎么就给打死了?那可不行,俺们家主方才说过啦,今日不叫俺杀人,家主说的话俺可得听着,过了今日俺才能杀人的,他死也得死到明天才中,今天可不中,叫俺瞅瞅死没死?”
旁边几个痞子很想离这个缺根筋的野人尽量远一点,可是又怕忽然走动,引起这傻子的注意力,可是大大的不妥当,要是再把这野人惹毛了太不划算,
你大爷的,什么叫今天可不能杀人,难道明天就可以杀人了?这他娘的什么说法这是?怎么比老子们还不讲道理,哪儿冒出来的狠人
这么高的大个子,自己可跑不过他的,不过几个痞子也不是憨货,偷偷的原地往后一点点的挪着脚步。
那前头说话的痞子,像是在慢动作的扭着太空舞步,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后轻轻挪着双脚,一边嘴里继续说话;
“是啊兄长,您看看您都把他踢死过去了,还吐了不少血呢,您可得瞅瞅仔细瞅瞅,他要是今天死了,您家的家主可是绕不了你的。”
那痞子最后一句话可吓坏了马四,刚才家主可是交代的十分清楚,今日不准杀人,要是打死一个可如何交差?
若是家主不高兴起来,把他赶回家继续种地那怎么能天天吃好吃的,回去了就再也木有羊肉吃了,还有那白花花的羊奶,喝一碗再睡觉挺尸,别提心里有多舒坦了,
马四慌里慌张的放下两个女娃子,还交代两个女娃娃别乱动,那小的还在哭,大点的把小的搂在怀里哄。
马四赶紧蹲下身子,抓住昏死过去的痞子衣衫,撕拉一声,全部撕烂,看看痞子的胸膛还在起伏,又赶紧把耳朵贴在痞子的胸膛上仔细听了许久,像检查生病的牲口一样,这里摸摸,哪里捏捏,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
扭头看那五六个痞子,已经在两米开外了,那好不容易挪开两三米的几个痞子,看到这野人看了过来整齐的停住脚步一动不动,马四对着那个先前说话的人跑了过去。
其他几个痞子都看死尸一样的看着那倒霉货,庆幸自己方才木有多说一个字,那多说几句的嘿社会,看着野人嘶牙咧嘴的冲着自己过来,吓得亡魂皆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好汉饶命,兄长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岁崽子好几个”
马四也不啰嗦,蹲下去抓住那人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七八下,兴奋的说道;
“他没死,那瓜皮没有死,俺刚才听你的话仔细查看了一遍,那瓜皮和俺去年不高兴的时候,踢了几脚的那头犟驴一个样子,
那头驴活了半年才死呢,那瓜皮估摸着还能活半年,今天他死不了拉,哈哈哈哈,这回俺们家主不会怪我今天杀人的事了,你方才可把俺吓个半死!”
那跪下的痞子嘿社会,平日里欺负老百姓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弄到银钱就赶紧去怡春院里,爬那几个娘们的肚皮,
如今这身板儿撑死了也就一百斤出头,哪经得住兴奋的马四来回摇晃,这会儿已经被摇晃的眼冒金星,晕的厉害还想呕吐,又吓得尿了一裤裆,反应便有些迟钝,顺口接了一句;
“犟驴?”
马四兴奋的又把他可劲儿的晃了四五下,旁边几个痞子也不敢乱跑,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小鸡一样又晃来晃去,都在心里惦记,可别把他的脖子给晃断了去。
“是啊是啊,就是俺阿耶养着的那头驴,俺们庄子里其中一头赶车拉砖的公驴,去年秋天我给那畜生喂草的时候,踢了俺一脚,
俺毛了,就也去踢他几脚,谁知道那畜生不经踢,三两下就被俺踢的不会动了,那样子就和那瓜皮一模一样,
后来俺阿耶回来,一看驴被我踢的不会动了,就也把俺给踢出去老远,我以为那驴要死里,没想到后来又活了小半年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