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大帅说的对,以后就应当叫贵州的,太子殿下当然是很尊贵的,去了黔州,应当用贵州这个名字称呼,更加的贴切。”
“兄长在长安,应该知道点消息的,不知朝廷何时放松,我还惦记着回去给娘娘磕头,还要主持叔父的葬礼,天下人都知道,我兄弟怀道还小,除了我之外,婶娘也没得靠山了。”
“这个知道一些的,听上官们说闲话的时候透漏一些,说是年底后的春天必须叫大帅回去奔丧,我想着应该就是这个月吧。”
“如此甚好,天寒地冻的,连鱼儿都不吃勾了,该回去了,薛延陀应该要安生一阵子的,边关也算是暂时能安静安静。”
“那是那是,都是三位大总管的军功,要不然那些蛮子们,还在嚣张跋扈里,哪能偃旗息鼓?”
尽管是马屁,可李钰听着多少有些开心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戴伯阳退了下去。
李钰听从身边人的劝说,开始吃喝食物,又用药食补充阳气,半个月后就能下地走路。
因为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太多,对李钰的心经伤害很大,不适宜过量活动,所以每天只散步两个时辰,就被身边的北斗七星劝回营房歇息。
如此生活到腊月底,身子恢复的越来越快的李钰,终于接到了朝廷里三省的文书,着原来的边关守将留下,支援过来的十六卫,各自回归原点驻守。
接到行文的三位大总管,一块收拾兵马,望长安城而去。
李钰回到长安的时候果然是春二月中旬。
李钰带着手下三卫兵马回归营地之后都没有进城,带着亲兵三百,血卫三千,去往皇陵祭拜长孙皇后。
距离黄陵还有十里的时候,路上一队人马拦住去路。
“报大帅,守卫黄陵的兵卒拦路。”
“嗯?他不知道我是谁吗?为何拦路,叫他们的守将过来见我。”
“唯!”
李钰的手下可都是真刀真枪杀过人放过血的,可没工夫给你瞎扯淡。
没多大一会儿,带着三个守陵的低级将官过来。
“你等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李钰一开口就没有好脸色,吓得三个八品小将连连行礼;
“大将军息怒,大将军息怒,莪等不敢阻拦,是接到朝廷兵部的调令,在这里迎接大将军的。”
“哦?那好,多谢皇帝陛下和三省六部的美意,你们前头带路吧。”
“得令!”
众人来到皇家陵园里之后,找到皇后殿下的寝宫,看到还没有封口,李钰有些疑惑了。
“大将军容禀,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说是要等着大将军回来,进去看一眼再封的,石头匠人们都在左右等着许多天了,只等大将将军回来,看过之后就能封口。”
“唉……”
几个小将一边解释一边跟随李钰进了寝宫里。
李钰把寝宫检查了一遍,还算满意,没有多挑毛病。
“大将军容禀,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殿下生时的规矩来的,没有丝毫改变,请大将军查看。”
“嗯,我看到了。”
“霸王!”
“人在,家主请吩咐。”
修造娘娘陵墓的匠人,每人赏赐一些银钱绢帛,领头的多赏赐一些。”
“是,切身记住了,明天安排。”
“嗯,这里的守军也辛苦了,同那些匠人一并赏了。”
“遵命。”
“咦?”
走到正殿的李钰,看到一个小了两号的棺材,忍不住咦了一声,旁边的主将赶紧凑过来解释;
“启禀大将军,这是皇后殿下身边的总管,夜总管睡的。”
李钰扭头看着几个守军;
“我记得夜总管的身子还算凑合,怎么回事?”
“回大将军的话,夜总管是吃了鹤顶红去了,追随了老主,听说是要去下头伺候殿下的,具体的,末将也不知道太多。”
“唉……终究是跟着去了呀,之前我就怕这个,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摇了摇头的李钰脸色阴沉着往外走;
“以他的忠心耿耿,跟着去了,也不稀罕,罢啦罢啦,曲终人散,谁也留不住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