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寒还没回他，旁边的人就突然拼命捂住嘴，一副憋笑憋得不行了的样子。

“隔壁老王”耳朵有点尖，隐约听到点声音便倏地一下回过头：“谁在说话？你们还好意思说话？不觉得羞愧吗？大好青春……还笑，说得就是你们两个。”

老王走到赵林寒面前，被他的冷眼一瞧，下意识地挪开眼神。

这孩子的眼神咋这么让人瘆得慌呢？

于是钱浩就不幸地成了被他直视的对象：“你们哪个班的？还打架斗殴，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逼啊？！”

钱浩瞟了眼赵林寒和缩在他身后的男生，心情复杂：“王校长，我没打架，我就看了个热闹。”

“那也不行。”

老王义正言辞地说完，掏出手机：“哪个班的？名字报给我。”

“我不是五中的。”钱浩赶紧说道，怕老王不信，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初中读完就没读了。”

老王笑了笑：“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告诉你，这句话我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言下之意，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

钱浩：我擦。

他委委屈屈地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可惜任由他怎么解释，老王都无动于衷。五中的人还在那凑热闹：“对，校长，不要放过他，他是我们学校的，我认得他。”

钱浩：“……”

他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好说歹说，连爸妈都搬出来了，老王总算信了他不是五中的人。钱浩抹掉脸上冒出来的热汗，深觉生活不易，人艰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