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寒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说了我一句?”
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以至于这话也像是经过了打磨的刀片一般,字里行间透着杀气。
如果他说的人是他,赵林寒理都懒得理他一下。最多干脆利落地堵住他的嘴,或者气不过打一顿。可偏偏,他说的人是他的逆鳞。更何况,那是一句两句的事?
“那我把那些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你那位‘好母亲’怎么样?”
他说着看向被吓懵了的赵舒雅,冷呵一声,明明半靠在床上,他躺着她站着,却让她觉得自己被俯视了。
“那也是陈年旧事了,至于到现在还记挂着吗?还什么黑锅都推给他······”
她说着扁扁嘴,可惜无论她怎么做赵林寒都没有反应。现在知道慌了?当初害人的时候做什么去了?
只要做了事,终究会留下痕迹。不过当初她们这样打算的时候,一定没想过他还能活下来。
“我只是提交了证据,去什么地方,有什么处罚,是生是死,那都是法庭办,和我无关。”
“有这个闲心,不如去给他求情,看你的人脉能不能救他一命。”
嘴上说着无关,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都是咒他死吗?赵舒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气得一时都说不出话。
好半天,她把气喘匀了,指着赵林寒道:“你就傻乐吧!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好端端的乱猜忌人。”
她抱着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也不怕最后闹笑话。”
赵林寒镇定地看着她,平静道:“是吗?就怕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句话下来,赵舒雅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留意到这一幕的赵林寒放在床单上的手猛地捏紧,终于忍无可忍。
“你给我滚。”
赵舒雅:“你敢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