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院烟花和配军囚犯为什么不杀?”高铭追问。
“妓女相好的多,姐妹多,若是害她们,她们那些的姐妹四处去说,全天下不都知道了?哪还有买卖上门。至于囚犯和配军,都不是好惹的,怕他们的朋友亲戚上门寻仇!”
张青面如土色。
“什么三不杀,分明是欺软怕硬!美化你们的最恶行径!”高铭道:“惯会扯谎的贼骨头!”抽出四支签子扔到地上,“孙二娘张青着实打。”
一个签子是十板子,每人各二十大板。
聂亮等人打人不手软,都是害人性命的恶鬼,只恨不能打死,没一下都往疼里打。
一时堂上鬼哭狼嚎,但周围人发出的却都是解恨的欣慰声。
待板子打完了,高铭便对差役道:“将翻到的衣裳物证拿上来。”
四个差役,大包小裹的拉了许多衣裳到大堂上,这些都是从孙二娘店里翻出来的,都是被他们害了性命的人的衣物,有好的,他们自己穿了,剩下一些就在店内放着,闲下来心情好了就清理,否则就在酒店后角落里吃灰。
高铭叫人差役摊开一些,就有一股子霉味和血腥味翻涌出来,在场人都忍不住掩鼻。
“这是从你们店里发现的受害者衣物,本府昨日叫人清点了,总共是八十七件,其中孩童衣裳九件,女人衣物十一件。另有和尚道士的用具数个。”高铭道:“而且,本府发现了一件血衣,来人,单拿出来给他们看。”
那是一件满是鲜血的袍子,血迹已经干涸呈黑色,一看这衣裳的主人就杀了许多人,才导致如此大面积的沾染了血迹。
“这袍子的主人是谁?”高铭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问道:“你们用蒙汗药药翻行人,然后剥衣杀害,其他衣裳都是干干净净的,这么就这件衣裳满是血迹?”
这袍子的是主人正是武松,因为他杀了张都监一家后逃跑,在一间破庙休息,被孙二娘的一家分店伙计抓住,刚要动刀的时候,孙二娘来了,把他救了下来。
领回店中,用之前一个被他们加害的头陀的衣裳戒箍度牒给他换上,把武松放跑了。
这就是行者武松的来历。
此时此刻,看到这件衣裳,孙二娘和张青等人都迟疑了,武松换下来衣裳就手扔到了旧衣裳堆里,还没来及处理,就这么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