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下,他离开不过四个月,却像过了几年那么久。
我高、高铭终于回来了。
就见城门前有一溜的凉棚,旁边有依仗列队。
高铭心想,不是朝廷迎接他们的队伍吧?
“铭儿——铭儿——”
高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从声音判断,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高俅。
高铭循声望去,就见他爹从城门前的一个凉棚内出来,还有郓王跟几个礼部官员。
“爹——”高铭赶紧下马,朝他爹快步走去。
看到儿子后,高俅激动地走上前,手搭在儿子肩膀上,含泪地打量他,本想说一句:“你瘦了。”以表现儿子在塞外风餐露宿的不容易,可瞧着眼前的儿子,好像跟离开前没什么区别,于是话到嘴边,竟然噎住了,变成:“你瘦……倒是没瘦,也没胖,还那样……”
高铭笑道:“花荣照顾得好。”
正好花荣也走到了高俅跟前,朝他唤道:“父亲,我们回来了。”
高俅这心里咯噔咯噔又咯噔,十分酸爽,他闭眼急促地点了几下头,“回来就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一直站在旁边的郓王笑道:“高正使在辽国庙堂大显神威,叫辽主免除岁币的事迹,早已传回东京,父皇特命本王带人来迎接你们。”
高俅骄傲地道:“官家听说你们成功地叫辽国取消了岁币,特意在宫内设宴犒劳你们。”
对辽国的岁币交了几代君主了,在赵佶这里取消了,足够他死了有脸去地下见老爹和哥哥的了。
高铭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虽然在上一个州府休息过,但身上依然有风尘,“我得回去换件衣裳。”很自然的问旁边的花荣,“我家里还有你的干净衣裳吗?都搬走了吗?”
如果有的话,那么花荣就跟他一起回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