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陆有财接着向方玉芝问道:“玉芝你有什么想说的?”
“公公。”方玉芝哭泣着说道:“儿媳幸得我家相公看中,从此脱离卑贱之身进入这般富贵之家,对于相公还有老爷,夫人,一直只有感恩之心,从来未敢有叛逆之心。”
“以前之所以对芸娘有些苛责,是因为儿媳知道咱们这种富贵之家,规矩就是脸面,为了能够维持家中的脸面,不然外人看了笑话,所以儿媳才会对芸娘那么的苛刻,她毕竟是青楼出身,不懂得诸多规矩,儿媳这样子做,也是为了咱们的家的脸面,并非藏有私心。”
“至于青梅竹马之说,更是无中生有,只是小时候懵懂无知,和几个玩伴之间的友谊,那里是什么青梅竹马,我看芸娘虽然病症好了,但是脑中还是有些不清醒,记忆错乱了,该好好休息才对。”
“而且儿媳我从没有见过那恶鬼的面容,更是不知道芸娘这是从何说起,如何说我跟着恶鬼有关!”
方玉芝目光幽幽,但是话语并非一味的妥协,她也知道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一直软弱,若是没有真的没有关系,那么定然是会回击回去的。
所以她凭着这一点,职责芸娘虽然疯癫之症好了,但是脑袋并没有完全清醒,刚才的话依旧是胡话。
面对方玉芝这话,芸娘顿时脸色一急,她愤怒的朝着方玉芝吼道:“你这个毒妇,你这个贱人,你淫贱,你歹毒,你让你那青梅竹马的鬼魂残害我那未出世的胎儿,你简直是畜生不如,你该死。”
面对芸娘的责骂,方玉芝脸色镇定,并不同她对骂,只是目光委屈的看着陆有财,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做主。
看着场中的闹剧,陆有财脑袋一阵生疼,他也没想到好好的捉鬼半途杀出了这么一幕,简直是将陆家的面子败了个干净。
“够了。”陆有财一声大喝,芸娘顿时停下了叱骂,方玉芝则是目光委屈的看着他。
“今晚是那个鬼物出现的日子,现在有两位大师在,文儿的性命才是最关键的,至于关于你们之间所说的事情,我现在没有证据,你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单凭芸娘你一个人说的话实在是没有可信度。”
“现在你们都跟我们走,去黎文院中等待大师们做法,把那个怨鬼抓住,为我那未出世的孙儿报仇,还有关于你们口中说的事情,我也会找个清楚,如果后面真的有人在作祟,我保证他全家都得死。”
陆有财语气幽幽的看着芸娘和方玉芝说道,说完不给她们二人说话的机会,转身对着沈长文说道:“沈大师,实在是抱歉,家门不幸,闹出了这么多的笑话。”
“无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没出大事就可以了。”沈长文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这种事情实在是入不了他的眼,如果不是想要让湫领悟一下人间世道的情形,他都不想理会这些人,一个法术就把那只怨鬼给灭求算了。
见到沈长文这样子说,陆有财脸色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伸手一引,带着沈长文三人向着陆学文的院子走去。
路过芸娘和方玉芝身边时,陆有财低声喝到:“你们两个也跟着来。”
陆有财的命令两人不敢不听,乖乖的跟跟在身后,缓缓向前走去。
只是芸娘的目光一直没有脱离方玉芝,怨毒的目光比九幽恶鬼好妖可怕,而方玉芝则是脸色镇定,只是心中对于芸娘这个扰乱自己大计,使得现在计划彻底脱离自己掌控的人,实在是不杀不足以平愤。
不过方玉芝的心计要比芸娘更深一点,所以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思考,待会捉鬼之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威胁。
走入陆学文的院子。
宽大的庭院中,刚才离去的管家已经带着一大堆的下人在地上面设下了一个简陋的法坛。
周围十八根黄色旗帜招展,法坛上面庄严肃穆,红色香案上摆放着各个祭品。
云树一对着沈长文和湫点了点头,然后一跃而起,瞬间来到了法坛的中央。
他穿上香案上早准备好的道服,然后又从腰间那出一柄法剑。
这是一柄法器,是他这么些年来,降妖除魔时所用最多的兵器。
做好各种能够准备后,云树以站在法坛中央静静等待,身体宛若标枪直立。
而四周围观的众人也大都屏气凝神,将呼吸声降低到最小。
只有沈长文饶有趣味的站在那里,而湫则是好奇的看着云树一的动作,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间修士摆下的法坛。
月至中天
阴云和月亮渐渐重叠,就在这个阴气达到最重的时刻,一阵阴风突兀的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