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芝声音凄厉的对着湫吼道,自小到大湫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被方玉芝吼懵,呆立在原地过了好半会儿才清醒过来。
他脸色涨红的对着方玉芝说道:“我没有血口喷人,我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让覃小铁杀的人,你和覃小铁是青梅竹马,所以覃小铁对你唯命是从,你为了防止自己的地位下降,所以就让覃小铁杀了这些人。”
“你放屁,你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和覃小铁根本不熟,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了青梅竹马?!你在诬蔑我的清白,你在颠倒是非!”
这一刻事关自己的小命,方玉芝也顾不得在讲究什么礼仪规矩,她语气激烈的对湫步步紧逼,言语中竟是毫不畏惧之态。
只因这时她想起,当时她跟覃小铁合算计谋的时候,覃小铁都是化作鬼魂之身来和她商讨,而当初她即给覃小铁的那几封书信,也早已经在她的面前烧毁,所以方玉芝笃定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就是幕后主使者。
就算是覃小铁亲口所说,她也可以说和覃小铁不熟,覃小铁也是在污蔑她。
只因这里面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点,那就是如果她真的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地位下降,那为何覃小铁后面还要杀死陆学文?
难道这也是她方玉芝指使的?她方玉芝难道会傻到让人杀掉自己的丈夫?这简直是荒唐无比的事情,所以覃小铁根本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也就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
“你……”湫被方玉芝质问的一阵气急,他愤怒的朝着陆府众人解释道:“这是覃小铁亲口所说,是方玉芝让覃小铁杀的这些人,怎么说是我诬蔑你呢?!”
可惜这种话,方玉芝心中早有预料,她当即把那套如果是她让覃小铁杀人的话,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丈夫这种说辞拿了出来。
这一下子湫顿时不知再该如何开口,而此时陆有财竟然也被方玉芝的话再次说动,他脸色凝重的看着湫说道:“湫小兄弟,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这种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啊,这毕竟关乎到了我陆家几条人命,还有我陆家的门面,这不能随便啊。”
陆有财此刻已经听信了方玉芝的话,所以见湫没有拿出什么有用的证据,当即开口想要揭过这件事情。
毕竟方玉芝是他儿子的正妻,乃是陆家未来的大夫人,如果被人传出去说竟和其他的男子有关联,那么不仅方玉芝的清白被毁,他陆家的面子也就彻底丢尽了,日后再在这个城里面生活,还不得被其他的大门大户整日讽刺嘲笑,这样子下去他们家的面子可就真的是丢干净了!
所以为了陆家的面子,陆有财不愿意听湫再“胡言乱语”下去!
这话顿时让湫被气得脸色涨红一片,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骗子。
“公公,这个覃小铁什么的,以前因为和儿媳的家相隔不远,所以偶尔碰过几次面,说不过几句话,却因为就此被外面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戏言败坏儿媳的清誉,乱说什么青梅竹马之言,只因为家贫户小,堵不住这些悠悠闲话,没想到的是现在却成为了儿媳的罪证,愿公公明察,儿媳真的是冤枉的啊。”
方玉芝再次跪在地上,脸色悲伤的哭诉道。
看着方玉芝这不是作假的模样,陆有财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虽然他素来不喜这个儿媳,觉得她小门小户出身,没得规矩,心眼小,善嫉妒,不是个当正室的人选,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了她的儿媳,那么她就必须要维护她的面子,因为她的面子便是陆家的脸面。
如果湫真的能拿出实质的证据,证明这一切的背后是方玉芝搞的鬼,他二话不说当场就让人把这个下贱毒妇拖出去杖毙,他们陆家留不得这种狠毒无情,下流淫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但是现在湫拿一个“不相干”之人,也不对,是一个怨鬼的话来当做证据,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那么这个罪方玉芝就不能背,为的是方玉芝的脸面,也为的是陆家的里面,和外人有染残害家里人,这传出去陆家也不用再在这里混了,光是人们那些异样的目光就能把他逼死!
不过你要说陆有财真的就彻底相信了方玉芝的话,那更是不可能的,他陆有财从一介白身,于微末之中拼搏厮杀,闯下了浩荡的家业,心中的胆识和谋略远超常人想象。
他现在为了陆家的脸面,选择了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过一段时间后,没有了外人,那么他一定会还会彻查到底,如果真的是方玉芝暗中捣鬼,他绝留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