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宰蹲了下来,蹲在他的身前,他扬起头,那张脸该怎么说,明明是在微笑着,恍惚间却让鹰翔太以为自己看见了孩童的脸庞。
天真的暴力,他很想这么形容太宰的表情。
“翔太君想要知道吗?”他说,“那就坐下来听听吧,我与阿宏的过去。”
[身体: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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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说故事要在吃饱之后,外卖蟹粥的滋味不如店里,比起蟹肉罐头却又好了,太宰很喜欢这家的蟹粥,只可惜他们只允许堂食与外带,只能让鹰翔太把粥装到塑料碗里,再送回来。
他吃得愉快,另一人却坐立不安,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是太宰买的,另一张是小庄编辑带来的,带来的椅子对鹰翔太来说太矮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屁股在椅面上摩擦摩擦,仿佛下一秒就能生火。
[真的准备告诉我吗,那是很私密的事情吗?]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说到底还是我提问的,可恶,就不应该那么好奇,要是太宰不想说怎么办。]
他又反转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按照太宰的个性,如果他不想说的话谁也不能从他口中问出话,他应该是想要主动告诉我,或者主动等我问对吧,但是为什么……]
想法像是一连串的肥皂泡泡,孩子拿着吹泡泡的机器在院子里玩着,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塞不下五彩的泡泡了,它们向墙外涌,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堵墙,塞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人在抓狂时做的动作大抵是相似的,他头上只有薄薄一层头发,贴着头皮,以前鹰翔太的发型还挺花里胡哨,在被追捕之后就换上了最方便也最具有硬汉气息的平头,十根手指插在头发根里抓了好几下,什么都没有抓到。
太宰放下了勺子,他吃完了,却还要损鹰翔太两句:“动作实在是太不得体了,翔太君。”他说,“我可是在吃饭。”
“抱歉。”鹰翔太猛地僵住了,他立刻把手放下来,老老实实安在膝盖上,像是正襟危坐的小学生,他已经准备好听太宰叙述过往了。
而当事人,还是不紧不慢的,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当然咯,只有自己有,鹰翔太是没有的,太宰的姿态很随意,仿佛过去对他来说就是过眼云烟般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他也是那么说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他轻声说,“一开始,宏义只是在朋友的遗嘱下接收了我而已。”
他第一次叫对了宏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