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吧,你有什么打算。”相泽消太说,“既然坚持把自己当作诱饵,暴露在斯坦因的面前,就应该有治住他的办法。”他以严厉的眼神扫视太宰,“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引出来,为什么地点是保须市。”
他从来不敢小看太宰,甚至将对方的智慧放在了很高的位置,现在时间地点都很合适,不抓着人问他就不是相泽消太了。
“打算的话,就是什么都不做啊。”太宰说,游戏机虽然被抢夺走了,却没有停止运行,没有了操控人,车辆垂直地冲出轨道,撞在墙上,掌机处爆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就连相泽消太都被“game over”的电子音扰乱了一瞬间的思维。
“Game over!”
“Game over!”
“只要我站在这里,站在保须市的土地上,故事就已经开始了。”他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嘴唇前,没人能从太宰的表情中解读出他现在的想法,他神秘莫测的笑容,被相泽消太牢牢记在心里。
……
死柄木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保须市的街道上,夜幕降临,街道左右两边纷纷亮起了灯牌,有老式的霓虹灯,有简洁的白灯。“滋啦”“滋啦”,电流声在耳边流窜,高大的路灯也一座接着一座,纷纷点燃,那些飞舞的蛾子萦绕在灯罩周围。
各式各样的杂音涌进他的耳朵里,有人们的笑谈,有崩溃的吼叫,汽车尾气的排放音,led屏幕投放广告的音响……
他觉得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痒了,手指忍不住在皮肤上抠挠,留下几道红痕。
有人曾经告诉过他,皮肤的瘙痒,是他尚为人类的铁证。
“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年纪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十岁肯定是没有的,因为不记得具体是哪天出生的,也无法精准判断年龄,他只记得自己的背佝偻着,头发留得不算短,向前倾的时候,就能把脸给遮住。
无论是蜷缩的身躯也好,略长的头发也好,都给了他安全感。
“为什么说,皮肤痒才是人类。”死柄木问,“津岛你的话,也没有过吧。”
他比津岛修治年纪大,但后者,从那时候起就总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大人派头,让死柄木不是很舒服。
回答他问题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