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那松,这是个北欧名字,他……我记得他是冰岛人。”
“是的。”
“他是怎么死的。”
“一根叉子,掷飞镖似的从后往前扔,捅穿了他的脖子。”
“捅穿是指?”
“他的脖子里没有肌肉,只有液体,整个人就是一枚大水球。”费奥多尔说,“他既死于即兴暗杀,在场人猜测这位先生中了不知名的剧毒。”
“啊。”伊万说,“可能中毒不仅仅只有他。”
费尔多尔问:“我可以出去吗?”
“什么?”
“我想出去。”他毫不掩饰地说,“把其余中毒的人找出来。”
伊万发出了“嚯”“嚯”的声响,他分明是在笑,声带却被捅出了个大窟窿似的,“看来你知道什么。”
费奥多尔笑了两声,没见多他的人会以为他的笑声同他的面容一样,你不得不承认,当他演奏大提琴时,确实像个圣子,你能轻而易举把费奥多尔的形象与教堂拼凑在一起,他是唱诗班的成员,声音清澈、神圣,沐浴在阳光里,又有歌声萦绕,几乎能看见天国的大门打开,天使持竖琴手捧玫瑰花,轻柔地扇动翅膀。
他的笑声合该符合以上幻想,只可惜,现实中灌入人耳朵里的笑容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发出来的。
“艾蒙德死前跟他一样。”他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中毒,他们与卡拉马佐夫做交易,付出一切。”
“我明白了。”伊万恍然大悟,“你要告诉他们是吗?”
“是的。”他对老得不成样子的人说,“‘义人的思念是公平,恶人的计谋是诡诈’,我向他们展现真实,人应该感谢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