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就收到了眼中含星星的津岛修治。
“超超超超超有趣——!”他快乐地宣布,嘴巴都开成了心形,“讷讷织田作,带我去好不好。”
[津岛的性格开朗了许多,是因为压抑已久的负能量全都释放出来了吗?]
“不行啊,你不是我们公寓的人,就算跟我搬到一栋公寓,他们也不会收未成年人当委员的。”
“啊,真可气。”他说着,从脸上看不出“生气”的情绪,“织田作你也才刚刚成年啊,是都把你当作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吗?”
谈到这个问题,织田作有些无力,他看上去真的很老成吗?
[希望他口中有趣的事情,跟公寓委员会是不同的事件。]
“你先来看看这几张照片。”他把笔记本电脑举到了织田作的面前,后者看看,发现屏幕上是三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穿校服的男青年,嘴巴大张,眼眶里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两朵玫瑰花插在他的耳蜗里,空荡荡的眼眶里也是两朵花,嘴巴里也有一朵,就观赏效果来看,是把人当成花瓶了,在人的身体上插花。
不仅插花,还把作为花瓶的身体摆成了相当扭曲的形状,以艺术家的视觉来鉴定,说不定认为充满美感吧。
第二张照片,是穿校服的女青年,从与第一张照片完全相同的校服外套可以看出,二者来自同一所学校,女学生闭着眼睛,长得相当漂亮,可惜她的头颅却被完全地平整地切割下来,人手拽着她的头发,抓头发的男青年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张照片中他还活着。这幅场景终于唤醒了织田作的记忆,他的艺术细胞少得可怜,却也记得一幅画,被命名为《犹滴手持荷罗浮尼的头》吧,照片里的动作与画一模一样。
他不由产生了疑问,第二幅图中杀人的男青年究竟是谁,他的表情……好吧,他的表情相当狰狞,眼中却偏偏含了一泡泪,织田作认为他是被人强逼着做出狰狞模样的,泪水则展现他的真实情感:害怕、恐惧。
织田作暗想:[不管怎么样,这人应该没有命了吧。]
“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是第三张照片。”
“啊,”他说,“真是过分的手法。”
能让织田作这么说,肯定是相当过分,第三张照片中的人先被等份地砍成了二十块,犯人并不是先进行手脚归类后分尸,而是让人横躺着,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作出了祈祷的模样,随后,犯罪者以切鱿鱼般的精准姿势,将他从脚开始往上切,一段一段,一段一段。
最后再用黑线把人的躯体缝起来,手法比入殓师差太多了,比电影里的弗兰肯斯坦还要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