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救了。]
[我想活着的欲望并不强盛,却也不想死于床垫下落,更何况,要是没有死,仅仅是残疾怎么办,脊椎骨断裂,难道在轮椅上活一辈子吗。]
在安定后,我努力支撑起身体,想看看救我的人是谁,就算是我也明白,被人救后是要道谢的。
[不知怎么的,还听见了许多杂声,眼角的余光瞥向周围,竟发现学生从四面八方奔过来,嘴里不知道喊些什么。]
[难道救我的人挺有身份?]
“太危险了。”他听见身边的人说。
“就算是死,死于被床垫砸死,也过于痛苦,是完全欣赏不来的死法。”
他伸出手说:“没事吧。”
我恍恍惚惚回答:“我没事,井伏老师。”
……
6月13日
“井伏老师、井伏老师。”
“东海同学啊。”穿白衬衫的男人转身,他看见叫住自己的是东海,略有些为难,井伏本是在与板斋说话,他们可能是在聊参加今年全国比赛的作品。
“井伏老师。”东海气喘吁吁地跑到男人身边说,“可以、帮我看一下作品吗?”
“作品?”
“是上次美术课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