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他势均力敌的对手。
即使亚瑟会死去,也一定是死在莫德雷德的剑下。
怀着这样的恶意,在得知圆桌骑士们寻找剑鞘的消息后,他将剑鞘送了回去。
可是,亚瑟王却以自身的意志拒绝了剑鞘。
没有任何依恋地,死在卡美洛的春末。
在得知不列颠突然举办的国丧,莫德雷德坐在四周空无一人的至高座位上,默默地将掌心覆盖在眼睛上。
那并不是流泪。
他不会为亚瑟王流泪。
可明明这里很安静,他还是想找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听一听心底的声音,只不过那里被疯狂和杀戮所占据,他没办法听见也没办法看见他想要的东西。
“王,是否攻打不列颠。”
身旁的近侍发出建议,现在内部尚未安慰的不列颠无疑是进攻的最好时期。
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热爱战争的卑王摇了摇头,用没有过的平静表情拒绝道。
“不用了。”
莫德雷德对于不列颠,不过是失去父亲承认想要努力展现自己沉痛的报复。
没有亚瑟的不列颠对于他而言与普通的废土没什么区别。
年少可笑的执念,青年疯狂的信念,这些东西他一样也没有完成。
只有不断的失去,不断放下无法抓握之物,才是他应得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