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双如同黑曜石般清澈眸子的小女孩。

时雨看到那个叫做“歌”的女孩子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就是那个照亮缘一眼底黑暗的光。

缘一与歌在一起生活了,两个孤单的人走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小家,歌是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女孩子,缘一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发呆上了,但是歌从不责怪缘一的寡言少语,经常会对缘一说许多许多话,似乎连同缘一的那份都一起说出来了。

歌教会了缘一很多东西,缘一很聪明,不管什么东西,基本都是一学就会。两人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了些,却十分充足,在和歌相处的日子里,缘一的眼底逐渐有了高光。

或许是梦里的缘一终于找到了他的光,后来,时雨渐渐的不再做梦,缘一这个名字从他的梦境还有脑海中慢慢淡去了。

时雨将工作的重心重新放回了寻找鬼舞辻无惨的下落上,转眼间的工夫,两年过去了。

两年间发生了很多事,实弥当上了风柱,小芭内当上了蛇柱,而杏寿郎也在昨天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坐上了炎柱的位置。

为了庆祝杏寿郎踹掉他那个酒鬼老爹成功上位,时雨兴致勃勃的表示要给杏寿郎办一个庆功宴,并且还十分诚恳的邀请槙寿郎也来参加这场庆功宴。

虽然槙寿郎被时雨气得恨不得拔出日轮刀砍他,但是庆功宴当天他还是过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其他几位柱,以及他们各自的家属。

匡近感慨了一句身边的好朋友好兄弟全都当上了柱,只留下他一个人还是个普通的乙级剑士。

时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太难过,凡事有哥罩着你。

“那时雨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啊,我今年都十七了,可以成家了。”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一旁某位黄发少年的共鸣,“附议!我今年十二了!也可以结婚了!”

“去去去,善逸你跟着瞎凑合什么!”

匡近立马把人拽到了角落里,好好进行了一番教育。

“对象的事情先不急,等哥回了老家一定给你们介绍。”

时雨一边迅速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口齿不清的承诺道。

“好嘞!哥!有你这番话我总算是放心了!”

匡近开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旁边的小芭内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哥,你不用给小芭内介绍对象了。”

“为什么?”

时雨勉强抽空从面前的那堆食物山里分出一点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

“因为这小子已经有意中人了!”

匡近故作神秘的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压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时雨的眼中立马闪起了八卦的光芒,他迅速扔掉手中的鸡骨头,跑到两人身边,“真的吗?是谁?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小芭内一脸淡定的将爆料的匡近敲晕,面对时雨八卦而又期待的眼神,他也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无可奉告。”

不管时雨怎么死缠烂打撒娇撒痴,小芭内就是闭口不言,时雨没办法,只能化八卦为食欲,重新祸害起了桌子上的那堆食物。

槙寿郎拿着一杯酒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时雨身边,时雨以为这位大叔是来跟他发牢骚的,都准备开溜走人了,不过还没等他起身,槙寿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听‘隐’的人说,两年前你好像打听过‘继国缘一’这个人?”

时隔两年再听到这个名字,时雨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看着旁边醉醺醺的槙寿郎,“大叔你知道继国缘一?”

“嗯?知道啊,只要是炼狱家的继承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槙寿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