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是心光，是功德金光……”陈曦还曾想过，就算为了保持心光的闪亮，他都应该做一个好人。

“心光再亮也有限。”墨漩按按陈曦肩膀，“圣光星族的诞生条件苛刻，其中一个混沌之力，只有上界才能提炼，你出生在上界。”

所以，他是被人偷渡下界？

陈曦皱眉，咬牙切齿：“风神。”

“圣光星族是修复治愈神魂的神药，传说如果大成的圣光星族自愿献祭灵魂，可以复活陨落的神灵。”墨漩手指摩挲陈曦耳垂，盯着他眼睛道：“小心你体内的生命女神，我不擅长法术，勉强只能把她压制回去，如果她有异动，一定要跟我说。”

陈曦点头。

系统果然在骗他。

系统，或者说生命女神的残魂，设定融合神体的任务，甚至干扰自然提升任务进度，他只需要当个工具人就能融合神体。

融合神体就等于把灵魂献祭给神体。

生命女神想复活，那风神呢？

陈曦有些看不懂。

根据墨漩所知的信息，风神在上界是生命女神下属，或者养子？情人？可生命女神极大概率就陨落在风神之手，神体也一直落在风神手中，为什么等这么多年才来复活？

陈曦问：“圣光星族很罕见？”

“比龙族少，但也有三五百，最多的时候曾经上千，那是很久以前。”墨漩顿了顿，补充道：“造化天帝离开后，有一段时间上界失序，圣光星族遭遇猎杀，战龙殿成立才好转，现在星族基本住在龙域。”

“圣光星族的实力很差？”陈曦想到自己，他学起神通来不慢啊？修炼速度据说也不比上界所谓的天才差？

“不算差。”墨漩仔细看陈曦脸色，考虑用词，“他们的天赋神通多是治愈，曾经有造化天帝保护，不谙世事，所以容易被骗。”

陈曦又问：“风神有实力猎杀圣光星族？”

墨漩道：“他能打十个。”

陈曦把手指插进拂尘中捋了把。

“等我回去……”

陈曦对圣光星族没什么归属感，但治疗的医生被猎杀，难免义愤填膺，对于自己也是受难者反而并不太生气。

就好像，出现在小世界，本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陈曦抬头，视线仿佛穿透空间和世界，看见那遥远的上界，神仙也是蝇营狗苟，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

比如实力。

不管是圣光星族这个群体，还是他本人，总归是因为实力弱小才被算计，被神觊觎，如果他有墨漩这样的实力……比墨漩更高的实力，他要制定规则，书写天条，给诸神戴上镣铐，让风神生命女神之流，不敢示生灵为蝼蚁，以众生为牧草，肆意玩弄收割。

陈曦的雄心壮志没有说出口，怕被墨漩笑话。

靠启灵阵灵气爆发才突破造化经四层的小小金仙，竟敢大言不惭说要掌握天帝权柄，制定上界规则。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陈曦闭上眼睛，按下复杂的心思，专注于眼前。

墨

漩张了张嘴，想说他能把风神干掉，等回上界合籍之后，依靠龙族道侣的身份，陈曦能进龙墟，请祖魂帮忙把生命女神残魂彻底磨灭，他会帮陈曦找到圣光星族的亲人……

但他又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是对陈曦的侮辱。

陈曦的反应就像被石头镇压的小树，不沮丧无怨尤，哪怕岩石厚重，也有信心破开岩石，将枝叶伸张到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