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没有。”
他斟酌着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这次好像……并不怎么难过?”
木之本鸢:……
怕木之本鸢误会,幸村精市很快解释道,“我这并不是在指责你什么,而是,小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以往每次我出事的时候,你都会很着急很在意,有时候甚至会哭出来。”
“但这次我生病,你好像就只有在我刚住院那两天里很难过很不安。”
说到这,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木之本鸢囧囧有神的脸,打趣道,“如果是以往,看到我刚才的样子,你大概早就找借口出去,偷偷抹眼泪了吧?”
木之本鸢:………………
虽然,但是,总之,就是……他哪有那么爱哭啊!!!
“我在你心中难道一直是个小哭包的形象吗?!”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木之本鸢终于对幸村精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幸村精市就笑,“你不是爱哭,你只是太重感情,也太在意我了。”
木之本鸢:……
这人为什么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皿=?!
眼见着木之本鸢又要炸毛,幸村精市立刻正襟危坐,收敛笑容,再一次问道,“所以,为什么?”
木之本鸢知道幸村精市的意思,但他到底该怎么和幸村精市说这么玄学的事情?
“……确实有原因。”憋了半晌,木之本鸢到底还是在幸村精市好奇的目光下开了口。
“嗯?”幸村精市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木之本鸢顿时更纠结了。
“我……我不太敢说。”
虽然十分信任妈妈的能力,清楚妈妈不会无的放矢,但木之本鸢很清楚,自己信任妈妈是一回事,把那样模棱两可的事告知给幸村精市这位当事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占卜或者预见所感知到的未来,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所以,虽然妈妈似乎已经暗示过他,幸村精市的病未来似乎不会有大问题,但在还没有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结果前,木之本鸢还是不太敢把这件事透露给幸村精市——
现在连医生们都还没有给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木之本鸢不想给幸村精市无谓的希望。
有什么能让木之本鸢如此纠结呢?
幸村精市很了解木之本鸢。
所以他知道,木之本鸢根本不可能不关心他的病情。
幸村精市知道自己的病很难治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小鸢却似乎并不怎么难过,每次来看他时,脸上的笑容也并不勉强。
再一联想到木之本鸢的家学渊源,幸村精市心里忽然一动。
“小鸢,你家里是不是有长辈,算出我病情的结果并不坏?”
木之本鸢:……
木之本鸢目瞪口呆。
见木之本鸢一脸震惊,眼底写满了“你怎么连这都猜到了!!!”,幸村精市心头一松,被病情笼罩了一个多月的阴霾顷刻间拨云见日,眼底无法自控地流露出闪耀且真实的喜悦来。
木之本鸢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幸村精市这样喜形于色的模样了,以至于他也忍不住跟幸村精市一起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