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告诉我,这个句子和上面那个句子,有什么区别?想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不是一回事?”
夏油杰:…………
“这……”
他十分艰难地开口,然而只说出了一个“这”字,就再也说不出另外的话来。
乔温冷笑连连。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没记错的话你至少也是高中毕业吧?虽然咒术高专不算什么正经高中,可是高中生做例句分析都不利索,你小学和中学也都白上了?”
夏油杰:…………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想干什么来着?
我是来听老师上课的吗……?
以为自己已经走向了生命尽头,又凑巧遇见了之前一直想要与对方进行深入的哲学探讨,然而根本就没有了机会的对象,放飞自我尽情进行了一波价值观输出的夏油同学,根本没想到会遇见这种对手。
一时之间,他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要不算了吧。
他想。
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是对是错,也已经无所谓了。
最后的最后还在执着什么呢?
这个人的答案他也不必听了。
总之,他跟他,绝对不是一类人。
夏油杰再次闭上眼睛。
“我死之后,麻烦你将我的尸体交给悟。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他一脸安详,跳过之前的话题,开始交代起后事。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毕竟对你来说,我只是个陌生人。但看在我至少帮忙关照了你留下的那两个孩子的份上……”
“给我等一下。”乔温截断了夏油杰自顾自开始发表的临终遗言。
后者无奈地睁开眼睛,就见对方正十分纳闷地看着自己:
“谁说你要死了?”
夏油杰:???
他想说我伤得这么重全身的血都快流完了你是看不见吗?
结果感觉了一下……
“咦?”
夏油杰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好像……伤势完全恢复了?
他一脸惊奇地正打算去看乔温,就忽然听见一个无比耳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啊呀?还真是奇遇啊。”
一身黑衣,难得没戴墨镜也没用绷带或者眼罩遮住眼睛,神色惊奇中带着几分复杂意味的五条悟边说着,边从这条窄巷的巷口,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