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的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不由的再次在耳边响起。
越和伏黑惠相处,赤司征十郎就越能明白父亲的苦心。
——可以是直白的雇佣关系,却最好不要太过交心。
毕竟拥有一个咒术师友人,对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过胆战心惊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再后悔了。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不管怎么说,欢迎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伏黑君。”
“……谢谢。”
“说起来。”赤司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微弯起眼眉,朝惠伸出手,“你的上一份工作已经结束了吧?”
伏黑惠不明所以的把手放在对方伸过来的掌心,“嗯,应该算是结束了吧……等春奈平安回到父母身边之后。”
“那么按照我们之前说约好的事,我现在才是你的老板。”
赤司把对方的手握紧,用力将人拉了起来。
“那听好了,这是第一个命令——去好好洗一个热水澡,晚饭时间在七点半,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下,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但是春奈……”
“春奈需要休息,你也需要。”赤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已经把最难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让我来解决……你带了换洗的衣物吗?”
“嗯。”伏黑惠被拉着往前走,下意识的回答:“放在影子里了。”
。
当伏黑甚尔跟着定位走过来的时候,伏黑惠刚刚被赤司赶进房间浴室。
等伏黑惠洗完澡出来,甚尔已经被招待进来,此时没有半点自觉的盘腿坐在房间干干净净的床上,开着电视,身旁的床头柜还放着一叠下酒菜以及高档红酒——他和管家要来的。
伏黑惠:“……”
头发还在滴着水的伏黑惠额头迸起青筋:“拜托你自觉一点,不要穿着沾满灰尘、诅咒的血、满是臭汗味的衣服躺在床上啊!”
“有什么关系。”甚尔耸肩:“这种大少爷的豪宅,你说一声他们就会给你换床单……还有诅咒的血已经消失干净了。”
诅咒的血液会随着诅咒的死亡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曾经沾上也算是沾上。
伏黑惠嘁了一声,拿毛巾把头发擦干。
“说起来,惠,你没说过你和那个赤司家的小少爷关系那么好啊。”
“我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和你说清楚吧?”
“叛逆期吗?”
“这是个人正常隐私。”伏黑惠扭头,“还有,这次工作结束之后,你自己先回去吧。”
“为什么?”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和学校的朋友有约吗?”伏黑惠解释,“就是赤司君的邀请。”
他把赤司征十郎想要雇佣来当篮球部合宿时的体能训练指导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