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英君。”
“是。”
“谢谢你跟我说实话。可是我现在脑子比较乱,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诗人说着又点燃了一根烟。宰英点头站起身,刚想说他先走了,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走之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
“您是怎么遇见伯母的呢?”
男人大笑起来,他看向宰英,回答道。
“那还是我在首尔上班时候的事情……我在通勤的公交车上发现她每天都会在同样的时间坐在同一个位子上。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啊……”
“我每个月都会写一首诗送给她,写了一年多都没有回应……后来有一天她跟着我一起下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语法错了。”
“……”
“作为一个写爱情诗的诗人,这种相遇是不是很罗曼蒂克?”
连客套话都无法说出口,宰英只好用拳头堵住要破口而出的笑意连连点头。
宰英在男人低低的笑声中回家,院子里月色迷人,他突然好思念尚宇。
轻旋门把手打开大门。宰英进入整洁的玄关,从鞋架上拿下一双写着「客人1」的拖鞋穿上,又把自己的短靴放在了拖鞋的位置。
屋内漆黑一片,楼梯旁的房间有灯光透出来。宰英正要去二楼,在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外经过时听到了母子二人的对话。
“所以,你是如何留住他的呢?”
“先是一次突然的求婚,然后用戒指束缚住他。”
“很聪明呢。是古今中外俘获配偶的最好办法。”
“他还很单纯,在手指上戴上闪闪发亮的东西还挺喜欢的。所以我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你父亲也是。也没想过今后就一直不能离开我了,他还高兴着呢。”
宰英不由得苦笑起来,手伸到口袋里碰到了那只摘下来几个小时的戒指。他重新将其戴在了第四根手指上。
“很帅吧?”
“我说不清。要跟你爸爸年轻的时候比的话……”
“不能这样啦。你这样会彻底失去客观判断力的,好好想下爱情的副作用。”
宰英忍住笑,凑近了门竖起耳朵。
“不过,体检之后才发生性关系的吧?”
“不是……但每次都会用避孕工具的。”
“那就好。”
“老实说,我们欲望总是很强烈,所以性生活有点过多了。有时候也会觉得我丢失了人性。只是跟他眼神相接就能唤起性欲,如果真的存在有害病菌的话早就被传染上了。”
“现在看你跟你爹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毕竟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