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不好,胖子手里举着钓竿,钓竿上还吊着鼢鱼。这鼢鱼是不能落地的啊。
还好胖子依然牢记着这一点,在他摔下去的时候,手中的钓竿也没扔,依然牢牢地攥着。
可是这样一来,胖子没办法用手来撑地,他那胖大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他那张大脸,也在地上摩擦了一下。再抬起头,满脸是血,煞是吓人。
他的两只手依然举着那钓竿,我看着都感觉到脸疼。
这一下,把胖子摔得够呛,就是那人不拦着,估计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
“想走可以,把鱼留下。”那人终于说话了。
在说话的同时,那张脸也慢慢地抬了起来。
我也得以看到了他的面目,听到了他的声音。
首先听到他的声音,感觉这人像是生病了一样,声音不但很轻,还很弱。说是细若游丝夸张了点,反正就是像有人大病初愈时候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在那人抬起了头之后,我看到他的脸,就更是验证了我的这个判断。
这人的那张脸,惨白无比。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脸,上次在老街的时候,他曾经在我们的车旁边经过,我看到过他半张脸。
只是那时候和他隔着一层车玻璃,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
今天我可以说和他来了个几乎是面对面的接触。不但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浓浓的坟土味,还看到了他那张惨白得吓人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显得惨白。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扎纸人的脸,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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