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正在为自己的创意而自鸣得意,窗外忽然传来不寻常的响动,一个灰黑的影子闪电般飞了进来。他要反应时,岳徽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比小指头还要窄的针叶刀出来,夹着阴寒的内力射了出去。那股寒气还在李爽耳边打了个转。
笃的一声响后,一直硕大的老鼠被死死钉在竹墙上,四肢仍在抽动,但眨眼后就僵硬了,显然岳徽的针叶刀上淬了毒。
“小岳,在房间里舞刀弄枪就不要淬毒了吧。”李爽脸颊抽搐着道,伤害到偶这么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多冤枉啊。
“医毒班的不用毒岂不亏本?放心。本大未来毒手不会让你死的。”岳徽道,冷冷盯着窗外。
李爽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未及说话,只见几缕漆黑的发丝从窗外上方慢慢垂了下来,接着出现了更多,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张蜡黄的女人脸。
“妈呀!鬼啊!”李爽吓得扑到另一张网兜上,死死抓着岳徽。
“你们这帮死男人,”倒悬在窗外的蜡黄女人头开口了,“说黄色笑话小声些,否则还有更多毒虫等着招呼你们。”说完女人头又慢慢收了回去。被岳徽钉在窗边的老鼠此刻已经变得干瘪枯黄,短毛落了一地,显然有被那女人施了另一种毒。
原来这一栋是唯一一栋男女混住的竹楼,男生占据了一二楼,而女生则住在三层。平时讲些什么隐私笑话,男男女女的都听得很清楚。
岳徽皱眉道:“这个女人,总和我作对。”接着毫不容情地把李爽踢下网兜,“你惹来的祸,你自己打扫。”
“呜呜,真无情,还是梁小小好。小小你快回来,用你那温暖的微笑拯救我这可怜的干涸的男人心吧。”
“他们特工班的,对着头猪当然都能笑得比牡丹花还灿烂——对着你,笑得应该也能比蔫了的牡丹花灿烂。”
忽然间,对面的另一栋竹楼传来轰隆巨响,有人从二楼的一个房间破墙而出,紧接着三楼也窜出一个黑影,兜头罩脸地乱“叉”打了过去——黑夜里,岳徽和李爽看得分明,后面追出来那个年轻女孩身着漆黑长衣,手里拿的不正是晾衣服用的衣叉?
两个前辈人士面面相觑,很知趣地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岳徽感叹道:“看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的小子捅破了女生的地板。”
对面住的是去年年末才新来的,鱼龙混杂,有对什么都一窍不通的绝对新手,也有半途被挖过来的年轻人,还有因为根骨不错而被带回来的毛头小子,人多了矛盾就多。
年轻人躁气大,常常有住在二楼的男孩在天花板上开洞,偷看三楼女孩们更衣睡觉的情形。
按理说,在学区外面的女人,绝对是三从四德,谁要看了她们的身体就要负责任,因此外面的男人也是不敢随便看女人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