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一边认为居于人下是破坏了男人尊严的行为,一边又把最爱的人被压于己身之下,怎么可以是“相爱”,只不过是把肉欲建立于对方的雌伏之上而已。

两人既然相拥,那就是拥有了彼此的世界。

他愿意让着他,不是委曲求全,也不是屈辱无奈,而是因为相信。即是,即是,们拥有各自的世界,最后却总会走回到一起。

黄翎羽越发难以自禁,只觉得原始的血液渐渐开始在心脏中澎湃、鼓噪,继而沸腾。朦胧的理智隐约记起以前和男同学们研究春宫图时,还能以专业视角全面分析各种动作的优劣势,后来在六芒楼里收到了学生特别赠送的“体位示意图”,看完不过一笑置之。而今天却如此容易就被越发高涨的需索冲昏了头,莫非果然是“因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只因为落入了这个名为慕容泊涯的陷阱里面,所以才难以保持理智。

慕容泊涯渐渐神志不清,发出低弱的呻吟,模糊间似乎说着什么话。

黄翎羽愣了愣神,自专注中分离出一点思绪,问他:“很痛吗?”凑到他嘴边,才听得到他诅咒般的呻吟着说什么“都练习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紧……”

“练习?练习什么?”

慕容泊涯神智昏沉,摇头推拒:“我怕自己太紧了,以前就开始用药势放松了。”方才说完,惊了一大跳,抽筋一样地伸手就把黄翎羽推开。

“唉唉,你这是做什么?”黄翎羽一下子从慕容泊涯身上被推落入冰冷的水里,堂地域的差别可让人格外的失落,但是注意力全部都被慕容泊涯的回答给吸引过去了,“你难道……难怪这么舒服!”说到后面,黄翎羽重重地感叹,大大地褒扬。

慕容泊涯此时哪禁得住玩笑,又把脸遮了,也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黄翎羽心里有些酸有些辣,还有那种刺痛的幸福,他向来是敢爱也敢恨的人,所以只要自己心甘情愿,也就根本不在乎对方是否付出。然而慕容泊涯竟能做到如此境地,竟然也是不索不求,只凭着一股执著,数次分散别离也从没有改变心意。

但也过不了多久,慕容泊涯就像个快被煮熟的虾子似的弹跳起来,满脸痛苦已极,一把抓住黄翎羽,忿忿道:“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岔开到一边,你就不能好好地做,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看他那表情,显然是要上上不得,要下下不了,脸都扭在一团了。

“唉!慕容泊涯,你…你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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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三杆的时候,一道诡异的阴影歪歪斜斜地跃进南王军的营区。

慕容泊涯刚落地就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好在因为临敌经验丰富的缘故,应变也快,没有把黄翎羽摔着。

黄翎羽哭笑不得地说:“我都说停了,你偏偏还往上凑,看看,难受的是谁。”

慕容泊涯就着月光别了黄翎羽一眼,瞧见即使在凄白的月色里,黄翎羽面上也散发珍珠般的润泽,甚至还能看见微弱的红晕,心里别提多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