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不知提了谁?”贤妃走到贵妃的身边,笑盈盈地问。
贵妃优雅端庄地抚了抚鬓角发髻,斜眼看了贤妃一眼,“横竖轮不到皇子,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妹妹可真会操心。”
贤妃轻笑了两声,“也是,此等大事,并非我等宫妃能够干预的,我呀,还是安安分分的回丽正宫,年纪也不轻了,就不做那等熬汤夜送的事吧。”
贵妃优雅的面容顿时扭了扭,暗恨咬牙地看着贤妃悠然远去,转头对淑妃邀请道:“妹妹若是无事,不若到长秋宫坐坐,咱们姐妹很久没说话了。”
淑妃瞧了瞧自己新做的鲜红指甲,在贵妃看过来的时候,无辜地推却了,“十七公主一看不见臣妾就会哭闹,今日还是趁她熟睡的时候抽空跑出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呢,这会儿估计醒了,臣妾就不打搅贵妃娘娘了。”
也不等贵妃说话,便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贵妃愤恨地瞪着淑妃的身影,暗恼养虎为患,早该在长秋宫的时候就该结果了她!
如今的皇帝已经不好新鲜色了,可也不喜她,只能庆幸的是贤妃也不得宠,只有新晋的淑妃还能在皇帝面前说的上话。
虽说胡奴公主皇子们都没资格娶,可究竟挑了宗室哪一个可是大有操作的余地。
宗人府的呈报里头列着所有年龄适当又还未婚配的宗室子弟人选,虽有不少,然而身份得当的却寥寥无几,能配上胡奴公主的就更少了。
“靖宜倒是合适,只是他不能娶。”
夏景帝下意识地排除了首列的赵靖宜,倒不是说信不过侄子,只是娶了公主难免就会有嫌疑,能不牵扯就不要牵扯了。
太后自从那日从睿王府回来,就完全打消了给孙子做媒的心思,只求的他安安稳稳地将心伤养好,等某一天开窍了再说不迟。
而胡奴公主,说的倒是好听,在太后看来不过是个没驯化的野丫头,哪里配得上她的宝贝孙子,闻言很是认同,她没好意思跟皇帝说出实情,便搁着继续往下看。
然而一本一本看过来,夏景帝是越看越来气,最终“啪”一声摔在了案桌之上,用力过猛,几本折子滑下了桌面。
来公公守在外头提了提心,轻轻地上前一步问:“皇上?”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