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娘独自一人被关在长安县衙的大牢里,罗用与罗二娘远在陇西,并不知晓,罗大娘远在江南,这时候同样也没有得到消息。
五郎他们几个已经被白家人接到白府,原本那两条大狗,现如今也只剩下一条,豆粒儿死了。
几个小孩和一条大狗都有些精神恍惚,一时还不能从这一场突然而至的劫难中缓过神来。
罗用的那些弟子们也开始在城中奔走打听,想要早日弄清那两名贼人身份,争取早日结案。
坊间不少百姓亦是帮忙打听,只是那两人竟像是凭空从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一时竟是无人知晓他二人身份。
转眼时间又过去一日,这一日大朝之上,白翁弹劾长安县令,言其庸碌无能,不识唐律。
唐律有云,夜无故入人家,主家即可格杀勿论,分明是合情合法,他却非要把人关着不肯释放,还在公堂之上大谈女德,莫非是要以女德治罪?
白翁话音刚落,当即便有人站出来反驳,言是此案死者身份尚未查明,一时不能结案亦是情有可原,祁县令言女德,不过是在公堂之上训导那罗四娘几句,身为地方父母官,何过之有?
“既是父母官,就应该有父母官的仁厚,将一个无罪女子拘押牢中,着实不是为人父母者该有的行径。”
“那罗四娘总归是杀了人的,此案未结,拘她几日又有何不可?”
“……”
“长安县令无才无德,理应罢免!”
“……”
“那罗四娘转瞬便能击杀二人,也未必就是善类。”
“……”
朝堂之上炒得不可开交,皇帝坐在垄榻之上,看着下面的臣子们唇枪舌战。
他们此次争论的事情,乃是那罗四娘杀人之事,看似与皇帝没有什么关联,皇帝这一次却是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