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老兄在兄弟家茹素已久,一时经不起诱惑,心里瞬间不淡定了,他眼珠子骨碌一转,本在舌尖上的婉拒刺溜变身,全成了我那兄弟怎样怎样地好听话来。
刘珀直至下午才等到人回来,某位兄弟果然是留别人那混了顿好菜吃。刘珀暂不与他计较,不等人坐定就问这事如何了?要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让林侧柏去巧姐儿那求亲的。
林侧柏往炕上一歪,就吐了一个字,“渴。”
刘珀忙送上热茶。
林侧柏喝了两杯水,舌头扫了遍牙缝,又说,“难得吃到肉,咋腻得慌?”
刘珀咬牙,还是去拿来了干果。
林侧柏含了片在嘴里,在刘珀逼人的瞪视下,终于肯说点正经的,“刘兄弟啊——”他摸着山羊胡一本正经,“我看这事儿……”
“推了么?”
“推什么?我今个儿看过那巧姐儿了,人是不错的,对你也挺上心,你不如……就从了人家吧。”
林侧柏说什么都喜欢带点调侃,可细刘珀现在经不得玩笑,被这么说了当然得冒火,他一巴掌拍了林侧柏还想取干果的手道,“你耍我玩呢林侧柏!之前不是说好让你去推了这事么,你咋帮他们说话了!”
“哎~你是不知巧姐儿那家子人多在乎这事儿,追着我就说他家巧姐儿如何可怜,我想说句话也没个机会啊。”
“你没机会说话?你是吃肉吃得不敢说了吧!”刘珀没想林侧柏这小子如此靠不住,实在来气得很,伸手掐上林侧柏的脖子就是一阵摇,“林侧柏你好样的,这点子事儿都做不利索,那肉怎没把你给吃死了!”
“哎,不就是个媳妇么,那巧姐儿到底哪点遭你嫌了?我今个儿都去看过了,他家有些家底,俩老的也说会把小僖当亲外孙待,刘兄弟你讨了人家只有好处,我定不会骗你!”林侧柏被卡了脖子还不忘辩两句,看来是被那几块大肉收买得彻底。不过关于巧姐儿他娘明天准备亲自来刘家探探底问八字的事儿他还是埋在了肚里没说出口,天知道刘珀正火着会不会直接把他掐断气了。
两个大人在房间争了许久都没个结论,俩小的却对巧姐儿这事毫不知情。当天晚上用饭,林侧柏发觉说不通刘珀,就开始打起了刘小僖的主意。
刘小僖突然被他林叔叔询问可想有个后娘时有些摸不着边。马氏去世那会儿他才过三岁,对自己娘亲几乎没有印象,加之刘珀伤好后也从没提及此事,“娘亲”这称呼他而言甚至还不如叔叔婶子来得熟悉。
对“娘亲”都没咋样了,更何况是“后娘”?
小娃儿歪头琢磨半天,还是反问林侧柏,“后娘是个甚?”那好奇的模样就好像是问这东西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