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秋一听这话心都快飘起来,立时就点头答应,可如今他那铺子做得颇大,平日与县里人物往来频繁,想要空出些时间回来村里着实是困难。刘珀开口问了心里就觉自己是在为难人,而小哥却毫不犹豫就爽快答应,且不说能否实现,单这心就实在是让他触动。他给自己杯里斟了酒,抿了一半又将酒杯递到霍临秋嘴边。
霍临秋就着刘珀的手喝了剩下的,未及吞咽,那人就已凑来堵住了他的嘴,灵活的舌头伸来,迫得他烈酒又流进了刘珀口里。醇浓得酒香在齿间散开,迷了人的感觉。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刘珀抵着霍临秋的额头道,“索性就将今年买来的地再卖出去好了,家里又不是没钱,还拼命种甚个地。”
“那怎行?姨父不是想留个本么,我那铺子生意虽是越来越好,但终究不稳当,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吞了。这田地却是白纸黑字画了押的,留着总让人安心。”
霍临秋所说这话乃是当初刘珀买地时对他说的理由,这会儿被拿来现用,可惹得他笑,“你小子就会找理由劝慰人,怎的?不想我去县里看你?巴不得我累死在地里是吧?”
“说要买的是你,说要卖的还是你,姨父到底想让我如何理解?直接说个清楚?”
霍临秋的表情可无辜,只眼里闪着笑意,让刘珀看得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他,“我不过是想与你多处些时间,这总是两边待着,一月就只见一次的,可糟心不是?”
“哦,姨父你终于也觉得糟心了,真是谢天谢地!”霍临秋一副重舒口气的架势分明是在暗示刘珀迟钝粗神经。如此他还不让刘珀有反驳机会,在某人瞪起眼准备解释自己也是深得“有情人分隔两地终成怨偶”这话的知心人时,他就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了,却听他说,“不若咱们明年直接把田租给佃农来好了。”
“这才多少的地啊,租给佃农?”
“就姑且租出去吧,左右也是个赚头,难不成姨父嫌钱少,填不满你那钱坑?”
霍小哥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刘珀不满了,刘珀炸毛了!
埋钱怎么了?埋钱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以后打算?他才不承认自己以往挖坑藏钱的举动是多么的小家子气,也不想想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为了你俩讨债鬼?
刘珀白了霍临秋一眼算是对他方才那话的不屑,之后他又重新斟了酒喝,只这次不再像方才那样与小哥耍着玩了。
吃过饭天还没暗,刘珀便与霍临秋一起烧了热水准备泡了澡舒坦舒坦。小哥主动提议给他擦背,刘珀当然是欢迎的。只是这擦着擦着,某人的爪子就开始不安分地往危险地方挪。刘珀坐在浴桶里没的反应,相当大方地由着霍临秋从背后贴着他,再从他腋下伸了手到前面乱摸。直到那靠在他肩上的那颗脑袋呼吸跟着急促,才猛转过身来。
“怎么了?”霍临秋被他挣了开,也不再继续,只头枕着手臂搁在桶沿上。刘珀慢慢凑了近,与他隔着一寸多些,瞧了会儿他甚是情动的脸颊才说,“这天气可真热,热水泡着也不舒服,早知道就直接洗冷水了。”
“那姨父就出来等水凉了再洗好了。”
“好啊,我且出来等会儿。”
霍临秋的提议目的不轨,刘珀也不比他差,这会儿只慢悠悠起身出了桶,他不擦身也不披衣,走到炕边就大刺刺地躺平在那。霍临秋这是也跟了过来,一下不清楚他要为何,只提醒说,“姨父,你把床单弄湿了我们晚上怎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