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又接着说了:“啊,我们这里晚上有个小场子,能不能……咳,能不能麻烦您到时候给露两手呢?报酬当然好说,只是给几个客人表演一下。您看……”见殷朝暮面无表情,负责人颇为不好意思。他本来也不是非要殷朝暮来凑场,只可惜之前他说的虚位以待确实不算假话,这些日子有人针对他们,先爱先醉很不好过,大批员工纷纷离职,而今晚又是个比较重要的聚会,他希望能有人来撑下场。
殷朝暮这样的,如果肯答应,那真是撑门面的绝佳人选,当然他只是这么一问,毕竟拖无关的人进来,本身也有一定风险。
何况他再见这个少年的时候,就知道多半是不成了。因为这少年一身华贵,不像是能接受这种要求的人。
果然……
“抱歉,恐怕不能答应您。”
负责人简直难以掩饰满脸的失望,既然没找到人,殷朝暮也不大想在这种颓靡凌乱的地方多待,打个招呼准备走人。那人忽然皱眉想了想,一拍脑门儿:“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我倒忘了,还有一位顾先生。提起这事我才想起来,这位顾先生是南哥的人,现在正一个人在包厢里喝酒,不知道……是不是您那位朋友?”
他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认为殷朝暮会认识这种人。毕竟眼前这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可能会跟小混混扯上干系。
“是吗?”殷朝暮停了身,“麻烦带我过去看看吧。”
“哦,好,这边请。”
两人一路走到一个安静的廊道内,相比起大厅舞池里群魔乱舞,这里安静地就像另一个空间。他走了两步,就被走廊里清冷的气氛刺激得心口微微泛疼。
“就是这间了。您自己进去吧,顾先生似乎……情绪不高。”
“好的,麻烦了。”殷朝暮抬头看看包间顶挂着的名牌,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敲到第二遍,里面传出顾疏冷淡的声音。
“进。”
他转动扶手,推开门,顾疏背着身站在落地的深色厚布窗帘前,一只手端着高脚杯,正一点点吮着。殷朝暮停下脚步,不知所措。听苏学的口气顾疏就差没有醉死在这里了,可真看到人,却发现人家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顾疏冷静的很。
你别幼稚了,他一直都冷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