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久抱着小鱼干使劲往雷诺怀里蹭。

雷诺和单久依旧住在那件窄小的屋子里,搬进安德烈的屋子,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对单久来说都是个压力。毕竟阿芙拉很爱他的儿子,要真要有人住进房间里,把它原本的模样完全改变,她肯定会难过。

他们很满意这张小小的床,至少两个人睡觉时,可以凑得很近。

一星期后,里克还是没有回来。

阿芙拉脸上的难得溢出的笑容再一次消失无踪,但她仍旧每天坚持着整理房屋,要让小儿子回来时,有一个最干净,最舒适,最温馨的环境。

而今天下午,阿鲁再次敲响房门。

单久几乎对此形成了条件反射,每当听见阿鲁那洋溢着热情与兴奋的嗓音,他就会忍不住想一拳揍过去。

阿鲁还没说话,就看见单久怒气冲冲的脸,连忙扬起一个大大笑容,“年轻人,世界多么美好,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渡过……”

他没来得及说完,单久从他手里抽出信,“谢谢您了。”关门……想了想,又打开。

阿鲁还没有离开,看向单久,继续朝他微笑。

单久突然自己刚才态度有些过分了,于是抱歉的笑笑,说,“抱歉,大叔,最近压力大,失眠便秘心情不太好,谢谢您送过来的信。”

阿鲁乐呵呵的摆手,不停说,没事没事。

把信交到阿芙拉手里,“您要进卧室里拆开吗?”

摇摇头,接过信,坐在沙发上。信封薄薄的,阿芙拉抚摸着信封边缘,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仿佛她手里的不是信,而是一只翅膀脆弱的蝴蝶。

只有一张信纸,上面简单写了几句问候的话,最后克里告诉阿芙拉,他那边出了一点小状况,会耽误几天,让阿芙拉不要着急。

克里的字龙飞凤舞,张牙舞爪,让人联想到调皮的小男孩。

阿芙拉靠在沙发上,轻轻叹口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