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可惜为时已晚。”
雷诺:“……”
“您这是什么表情?快哭了吗?”士兵耸耸肩,“老实说,我并不认识单久,也不知道他和你有什么恩恩怨怨。”士兵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我被派来,是因为德维斯让我把这个给你。”他将信封塞进雷诺手里,“德维斯将军说,这是单久最后留给你的东西。”
“……”雷诺握着手里的信封,眼底的金色被猩红覆盖,他的声音沙哑到至极,“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士兵退开,下一波巡查的人即将过来,他必须抓紧时间离开,“最后,德维斯将军让我转告您,如果您要加入反联盟军,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雷诺猛的将手里的信拽紧,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信纸被揉皱时发出的沙沙声上,连士兵从眼皮底下溜走都没有注意到。
雷诺严重缺氧一般,胸口上下起伏,他的手在剧烈颤抖。
很久,雷诺才缓缓低头,用颤抖的手指摊平皱巴巴的信封,轻轻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密密麻麻,是单久生疏而认真的字迹。
雷诺只勉强看了第一排字后,就猛的抬起头,眼睛似乎被刺痛般,猩红无比,他转而死死盯着墙壁,似乎要把这惨白的墙壁瞪穿。雷诺的手哆哆嗦嗦的把信纸折好,胡乱的揣进上衣口袋里,贴在胸前。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雷诺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高大的身躯散发着绝望而恐惧的颓废气息。
很久。
雷诺的手指才微微动了动。然后是手臂,头部,最后,雷诺慢吞吞的走向床边,将窗户合上,窗帘关上。
雷诺又在床边站立了一会。
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至始至终都低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