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换了一件碎花的吊带长裙,圆润的肩膀和线条精致的锁骨带着长期运动才能拥有的健康活力的美感,雪白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柔光。她笑着站在门口,一手拿酒瓶一手拎了两只高脚杯:“嘿!”
“……嘿。”罗定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艾玛便十分自然地侧身从他与门的缝隙中优雅地走了进来。
飘扬的长发带起浓烈惑人的香氛。
“我才发现我竟然带来了酒,1975年的格里爵士。那一年的葡萄长得非常好,这瓶酒我一直不舍得打开,要一起来一杯吗?”
罗定想了想,把门虚掩上,诚实的回答:“我的酒量其实很糟糕。”
但艾玛已经自说自话地把酒给倒上了,紫红色的液体浓稠到能挂在杯壁上,香气已经飘扬了出来,确实很棒。饶是罗定这样不懂欣赏高雅的大老粗也能看出这是好东西。
盛情难却,他只好接过艾玛递来的酒杯,浅浅尝了一口。
不好喝。
艾玛却满脸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用罗定曾经见过的十分标准的品酒仪态缓缓将酒液咽了下去,这才睁开了眼睛:“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像这瓶酒一样。”
正题来了。
罗定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将酒杯搁在电视柜上,避开了她的眼神:“其实我不喜欢葡萄酒。”
“……哦?”
“我更喜欢来自中国的白酒。葡萄酒非常棒,可惜的是我不懂欣赏。”
艾玛细细的眉毛微皱了起来,仿佛有些不甘心,委屈地嘟着嘴慢慢走近:“你才喝了一口……”
“已经够了。”罗定伸长胳膊按在她的肩膀上,阻止对方接近的同时,微笑着回答:“谢谢你的酒,今天穿的很漂亮。”
艾玛眯眼盯着他。
罗定坦然地和对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