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眨眨眼,目睹段修博从微怒慢慢转化为暴躁的恐龙,还不等他把疑惑问出口,暴躁的恐龙大嘴一张,一下压到了他的嘴上。
唇舌在瞬间亲密地胶合在了一起,罗定微仰着头,鼻腔中熟悉的气息让他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年纪越大,段修博的脾气越像是小孩子,他已经习惯了迁就。更何况对方也是懂得分寸的,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做出什么真正过分的事情。
段修博搂着罗定的腰,不满足,往上攀游,按住他的肩膀,也还是不够。
索性把人一抱,安置在了洗手台上,低头彻彻底底亲了个够。
罗定眯着眼,感觉自己的领带被解开,衬衫最上方的几颗纽扣已经开了,段修博粗粝的短发磨蹭在侧脸,颈间被轻轻的吮吸。
“你别弄出印子来……嘶”他眉头微皱,按住段修博的脑袋,对方已经下滑到胸前,埋头自顾自地啃咬起来。
罗定眼泛□□,双腿也不自禁地颤抖着,回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只好伸手去拉段修博的耳朵:“喂……”
段修博知道再继续下去罗定肯定要发火了,只好恨恨地松嘴,用手指拨弄被自己啃咬到肿胀的一小粒东西。
左拨,右弄,按倒揉揉揉,又有点舍不得地低头又砸吧了几口。
他这才不高兴地说:“你答应我的东西自己都不记得,你忘记当初怎么说的了?你说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们如果还在一起,就和我一起去领结婚证的。”
“……”罗定有点不确定,“我说过这话?”
段修博手上一顿,直起腰来沉沉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钟,转身就走。
手摸到门把,他又转回来,替罗定把解开的纽扣扣好,又系好领带恢复原样,直到外套的褶皱都被抚平后,才补充般地冷哼一声,转身利索地开门出去了。
罗定愣了一会儿,觉得对方刚才那句冷哼的意思是“我不跟你玩了”。
段修博真生气了。
他赶忙跳下洗手台追了出去,段修博也不在门口,他赶紧拉了旁边走过的一个侍应生:“劳驾,刚才你看到段修博先生从这里走过了吗?”
对方抬头看到他的脸时微微一怔,双颊迅速泛出红色,倒退一步低头有些慌乱地回答:“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