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听闻庾希和庾友兄弟不和,但总归是亲兄弟,属于一家子。自己和庾宣只是姻亲,后者的老丈人和桓大司马也有心结,算来算去,两人的关系未必“友善”。
“容弟多虑。”
庾宣似能知道桓容所想,扫对岸两眼,坦然道:“我那从兄是叔父独子,常得伯父庇护,碌碌无才却张狂妄行,数次惹来是非。家君几度劝导叔父,均是白费口舌。”
桓容正拿起一枚沙果,闻听此言,手顿在中途。
“日前从兄所为,家君俱已得知。对伯父所行并不赞同。”
放下沙果,桓容慢慢转过头。
视线扫过两人身边的婢女,再看庾宣无所谓的样子,显然是不在乎这番话传出去,或许就为传到庾希和庾攸之的耳中?
“家君曾言,从兄伤人在先,本应负荆赔罪。”
庾宣笑着看向桓容,脸颊微红,貌似醉意朦胧,实则眼神清明,没有半点醉态。
“伯父所行实在不妥,非庾氏所愿,望容弟能够知晓。”
桓容点头,心下十分清楚,这番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南康公主和桓大司马。
如此来看,庾友确实是难得的明白人。极懂得看清时势,明哲保身的道理。如果他来做庾氏家主,九成会和庾希完全不同。
“从姊夫所言,容记下了。”
“容弟见外,唤我字即可。”
桓容尴尬扯扯嘴角,道:“容惭愧,敢问从姊夫字为何?”
庾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