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压在心头的郁气消去不少。
桓容抬起头,看到盘旋在头顶的苍鹰,笑着将手指扣在唇边,试着打唿哨,和之前一样没能成功。
“看来我真不是潇洒的料。”
举起右臂,接住飞落的苍鹰,桓容抚过鹰羽,解下绢布。扫过两眼之后,当即咧嘴一笑,追上前方的刘牢之,道:“将军,军粮到了!”
刘牢之闻言大喜,亲自点人往约定地点取粮。
桓容作为交易人,自然要与他同行。
“天热,牛羊不便宰杀,营中需临时搭建畜栏,还要派人巡守。”
“好!”
桓容未登武车,改和刘牢之一样骑马。
点出的部曲兵卒共三百余人,都是流民出身,有的曾为胡人羊奴,均有放牧经验,遇上牛羊不至于手忙脚乱。
一行人驰出营外,动静实在不小。
邓遐朱序心下生以,派人往右军打探,却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得按下不耐,等刘牢之和桓容回营后再问。
郗愔同样没闲着,早已前往中军拜会桓大司马。
既然得了好处,事情总要办得漂亮。桓元子有言在先,这“买粮”的钱他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距离尚有几百米,就能听到牛羊嘶鸣。
想到将要同秦璟再会,桓容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自初识以来,两人没少打交道,他防备秦璟没事挖人,为此不惜死掉上万个脑细胞,也佩服对方的才略豪情,随着了解越深,佩服也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