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不愿与之联姻,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当事者却不这样想。
闻听桓容婉拒婚事,第一反应是不识抬举。
一个区区的兵家子竟不将谢氏放在眼里?如果不是看他身负爵位,又有几分财力,自家岂会看桓氏一眼!
故而,宫宴之上,女郎的兄长借着几分酒意讥嘲。
顾忌谢玄在侧,起初不敢太过分。见桓容不理会,渐渐有些忘形。直到谢玄出声,方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酒意立时消去一半,额头冒出冷汗。
知晓该人的身份,桓容眯起双眼。心中愈发肯定,拒绝这门婚事再正确不过。
有个这样的姻亲,绝对是自找麻烦,不知哪天就被坑上一回。即便出自陈郡谢氏也当敬而远之。
“谢兄如不介意,我有几言欲同这位仁兄讲明。”
谢玄转过身,斟酌两秒,侧身让到一旁。
他出身陈郡谢氏嫡支,出声训斥并无妨碍。放任桓容此举,则是明显的“胳膊肘向外拐”。但他相信,如果叔父知晓此事,绝不会出言斥责,反而会赞许几声。
谢氏发展至今,绝大程度上是依靠叔父。
家族固然重要,身为谢氏子理当维护,但遇上这样的情况绝不能黑白不分,姑息手软。
当断则断。
大树盘根,枯枝截去方能生出新芽。
谢玄此举出乎众人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