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弟不知?”秦璟挑眉,疑惑的表情不似做伪。
“秦兄所指为何?”他该知道什么?难道是边境守将玩忽职守,还是干脆投靠了秦氏坞堡?
“袁真叛晋,现据寿春自立。”秦璟看着桓容,见他面露惊讶之色,也不禁皱眉,“容弟授封幽州刺使,此事竟无人告知于你?”
“袁真据寿春?多久?”
“容弟可记得我曾与你书信,言袁氏有三家投靠之举?”
桓容倏地瞪大双眼。
那么久?
秦璟颔首,继续道:“我此行即是借道寿春。”
桓容默然。
指责秦璟?
他还没有丧失理智。
以秦璟的立场,袁真叛晋与否都不损伤秦氏坞堡的利益。相反,袁真据寿春自立,并有意带着地盘和手下投靠,对坞堡更是有利。
用力捏了捏鼻根,桓容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必须冷静。
冷静才能清醒。
头脑足够清醒,才会彻彻底底的认识到,秦璟和他有生意往来,彼此之间算是由利益维系的一种联盟。但究其根本,他们并不属于一个阵营,牵扯到关键利益,仍有可能反目成仇,甚至刀兵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