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民乱,自然该用解决乱民之法。”朱太守冷笑道,“明日提前半个时辰开城门,将城外的流民全部抓捕,烧掉他们的草棚。”
“什么?!”盱眙县令满面惊容,那可是几百人!
“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朱太守硬声道。
“动手时,便说贼寇藏在城外流民之中。另外,将关在牢里的几个人迅速灭口,再抓几个城中妇人丢到城外,说是被流民拐带。具体如何安排,可要我一步步教你?”
“不敢!”
盱眙县令匆忙起身拱手,衣襟被冷汗溻透。
将所有罪名都扣到流民头上,寻不到家人的百姓自然也有了发泄渠道。有城内百姓为证,若是朝廷追问,县衙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使君英名!”
朱太守哼笑一声,挥挥手让盱眙县令退下,活似在驱赶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民乱?
他早决定随从兄叛晋,盱眙乱了又何妨?正好借机掌控守军!
想当初吴国在时,朱氏何等风光。现如今,自己和从兄只能窝在侨郡,做个名不副实的太守。
什么晋廷,什么汉室正统,说白了,不过也是谋篡他人皇位的叛臣逆贼!
既如此,自家仿效而行又有何过?
想到这里,朱太守目露寒光,望向漆黑的窗外,冷笑出声。
建康
南康公主接到桓容私信,知晓幽州之事,当即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