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秉忙得脚不沾地,钟琳接手大部分政务,维持州治所正常运转。
郡县职吏陆续到位,以徐川为首的几名徐氏子弟表现尤为突出。桓容曾经动心,想授其县公舍人,中途被贾秉拦下,提议“看看再说”。
桓容不解其意,但看钟琳也是同样的意思,倒也没有坚持。
殊不知,是徐川的表现过于急切,让贾秉和钟琳起了疑心,以为他另有所图。
心生猜疑,两人自然不会让他接近桓容。必要时,甚至打算动手结果了他。之所以还没动手,不过是保险起见,看看他还有没有同谋。
徐川到底欠缺经验,一心想要表现,结果弄巧成拙,被贾秉和钟琳视为可疑人物,仕途屡生波折。偏偏本人全无所觉,仍旧一心勇攀高峰,越挫越勇。
其结果,唯有“一把辛酸泪”可以形容。
太和五年,六月
秦璟返回彭城,将妖言惑众的贼人尽数抓捕,该砍的砍,该杀的杀,城中风气顿时一肃。
不想,一名叫卢悚的小头目狡诈脱逃,带着五六名贼匪南下,伪装成流民混入幽州境内。
知晓新任幽州刺使姓桓名容,即是曾水煮活人的盐渎县令,卢悚双目赤红,怒道:“我那弟兄便是被他所害,如今正好一并算账!”
见识过秦璟的刀锋,又慑于桓容的凶名,几名贼匪心生胆怯。
看出几人退意,卢悚眼珠一转,忽然笑道:“你们可知,这姓桓的是个财神爷,手里不知有多少金山银山。只要干成这回,咱们几辈子花用不完。”
“金银再多又如何,也得有命去花。”一名贼匪低声嘟囔道。
“怕什么?幽州正在大量招揽流民,多调唆几个,让他们去送死。咱们躲在后头捡好处,遇事不好就往南跑。这一回跟着我,你们可没少发财。怎么,现下怕了?”
几名贼匪不说话,很是犹豫不决。明显是既想捞取金银,又担心会丢掉小命。
卢悚能成为骗子中的小头目,还能避开秦氏仆兵的追捕,自然不是无能之辈。事实上,死在彭城的“大道祭酒”曾视他为心腹,许多毒计都是出自他口。